工资?”
“是两千。”巩如甲摇摇头,道:“艺术作品,从来就不是卖给普通工人的,搞收藏的,要么是帝王将相、王公贵胄,要么是巨富之家,不是普通人可以染指的。”
“那也太贵了。你不是说李可染的画三十一平尺吗?我看这幅最多也就十平尺多一点,怎么就能卖两千块钱呢?”
“同志估计得真准。”巩如甲不自觉带上了内地的称呼:“这幅画高137厘米,宽85厘米,刚好十平尺多一点。可是他是李老师的代表作,不能以普通作品的价格衡量。”
“太贵了,太贵了。”
“同志有所不知,我们店那幅小的《万山红遍》,只有大概3.1平尺,可是64年收购价已经是80元了,那时候一平尺就差不多合到30块钱了,更别说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年。”
“可是你们内地的物价,这十几年都没怎么涨啊。”
“我还是那句话,艺术品的价格,不能以普通商品的价格来衡量,改开以后,大量港澳同胞、海外侨胞以及国际友人进入内地,华夏的艺术品价格渐渐起来了。”
“还是贵。你们店价格普遍都虚高,历史博物馆外宾服务部里面吴作人的画才5块钱一平尺,李可染的8块钱,刘炳森6毛。”
“货跟货还不一样呢,不是我拉踩同行,他们收上来的画都是大路货,或者是从各个文物商店搞来的货底子,哪像我们店里的画,都是精品和代表作。”
李国庆感觉他真相了。
后世传言许三爷花了20万搞到的那八九千张画,有说值几百亿的,还有说值几千亿上万亿的,许三爷自己说翻了一万倍,也就是20多亿。不是所有的齐白石的画都能卖上亿,几十万一幅的也有。
再说,许三爷未必能等到华夏书画价格真正起来,才会出手。他自己也说过当年花了100块钱买了50张刘炳森的字画,可是到九十年代,他就以1000元一张的价格,卖给好友20多张。
三爷又没长前后眼,他哪能想到又过了没几年,刘炳森的作品就卖到了一万五一平尺。
“听您的口音,您应该是港岛那边过来的,难道您不知道80年的时候,傅抱石的一幅《湘夫人》就在索斯比拍卖了18万港币的高价吗?白石老人的画最高也能卖到5万港币,买回去,您不亏。”
“那你们怎么不送到索斯比拍卖行去拍卖?”
“我们店没有进出口权限。”巩如甲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道:
“我他么也想把画搞到港岛啊,但是弄不好就成了文物走私,再说了,卖五万港币,也就一万多软妹币而已,可是去那边,各种费用多高啊,听说住一天酒店就得好几百软妹币了。”
“先不说能不能拍卖成功,就算最后能卖出去,在那待个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搞不好卖的画钱,还不够住宿费。”
别看现在没有文保法,但是国家一直没放松对文物出口的管控工作,已经有好几个近现代画家的作品禁止出境了,每年海关都会扣留不少不符合出口规定的书画作品。
所以说,有时候看到别人挣钱了,但那钱,你未必能挣得着。
挣钱,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不容易的。
当然了,李国庆这个挂逼除外。
“#¥%&……”
“你们家少爷又说什么了?”
巩如甲好歹也是旧社会过来的人,解放前也没少喊人少爷,这声少爷他叫得毫无违和感。
“我们少爷说两千块可以,但是得搭上那幅3.1平尺的。”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