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年轻的士兵蒙上白床单,营地里能动弹的人全站在那个帐篷门口,鞠躬默哀了三分钟。
牺牲士兵的遗体刚被抬走,就有两个民夫和一个女护士抬着一个受伤的士兵从火线上下来了。
野战医院的医生护士赶紧去抢救那个士兵,送人的女护士喝了一口水,然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弹出一根带血的烟,熟练地用打火机点燃烟,只用了两三口就抽完了一根烟。
“上官晴?”李国庆抬起头,不经意间看见那个女护士,失声道。
“你认识我姐?”女护士给李国庆让了一根烟,自己又点燃了一根,猛抽了几口,道:“上官晴是我姐,军区文工团的,我是她妹妹上官雨,我们姐妹是双胞胎。”
“哦。”
李国庆借上官雨手里的烟,点燃了上官雨派给他的那根烟,轻轻地抽了一口,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抽不惯?”
上官雨点燃了第三根烟,又是一口气半根:“这是楚雄产的银兔烟,2毛2一包,便宜,劲儿大,还是一个支前民工大哥送给我的。”
“那大哥呢?”李国庆失口问道。
“过猴子炮火封锁线的时候,他跑得慢,被猴子炮兵一颗122炮弹给炸没了,讽刺的是猴子的122炮还是咱们支援的54式。”
李国庆默默地点燃了三根大重九,插在了地上。
“哟,大重九,好烟啊。”上官雨伸手就去夺李国庆的烟。
“怎么,你没领到?”李国庆警惕道。
“上面是通知我们去领慰问品了,可我们卫生队这两天光顾着抢救伤员了,还没顾得上去领。”
“那就好。”
“难不成那慰问品是你送来的吧?”
上官雨看着李国庆,道:“放心,这里可是前线。皇帝还不差饿兵,平时可能有还会不怕死的黑心鬼敢喝兵血,战时没人敢,他们真敢干,就有兵敢打他们的黑gun。”
“慰问品是我们公司送来的,我是健宝宝饮料公司的。”
“健宝宝?就是那个在奥运会上被称作东方魔水的健宝宝?”
“是的,怎么,你喝过?”
“我哪有那口福,我姐给我写的信里提到过,说是我们粤省产的饮料,可好喝了,比可乐都好喝。”
“刘秀,想办法通知厂里,让他们送100万罐健宝宝过来。”
“是,老板。”
“你是要追求我吗?”
上官雨拉了拉衣角,道:“你这追女孩子的手笔有点大啊。100万罐健宝宝,少说得值几十万,我一个人喝的话,得喝到啥时候啊。”
“少臭美,捐给前线全体指战员的,最多让你多喝几罐。”
“什么叫臭美,我本来就很美。”
上官雨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道:“我姐是军区一枝花,我是战地一枝花,他们都叫我战地玫瑰。”
“娇艳的玫瑰公主殿下,你还是少抽点烟吧,你都烟嗓了。”
“不对,我刚刚听他叫你什么,老板?你是老板?”
“嗯,一个小个体户。”
“个体户张嘴就是几十万的生意了?”
……
“紧急命令。”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跑了过来:“前沿观察所遭到猴子炮击,上级命令我们立即派人前去抢救伤员。”
“我去。”上官雨跳了出来。
跟上官雨一个担架小组的俩支前民工,也放下了手里还没吃几口的饭碗,站起身准备去拿担架。
“大毛叔,二毛叔,你们一夜没睡觉了,吃完饭就歇歇吧,这趟不用你们上。”上官雨伸出右手,点了点李国庆和刘秀,道:“你们俩,对,就你们俩,跟我走。”
“我?跟你走?”李国庆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怎么,拉稀了?”
“谁拉稀了,我是兴奋好不好。”
“啪!”
上官雨把一把56-1和一枚黑乎乎的手雷塞给李国庆:“最近猴子的特工活动比较猖獗,拿着有备无患。会使吧?”
“瞧不起谁呢。”李国庆熟练地验着gun。
“哟,看着挺像样的,练过?”
“我当过俺们村民兵排长。”
李国庆举着那颗黑乎乎的手雷,问:“怎么就给一颗手雷?不够使啊。我跟你说啊,我撇手雷撇得老远了。”
“那不是让你炸敌人用的,是让你光荣的时候用的。”上官雨拍了拍挂在腰间的那颗黑乎乎的手雷:“宁死不当俘虏。”
说话间,一个十人的抢救卫生小分队就组建完毕了,一个军医三个护士加上六个支前民工。
“出发。”
带队的军医大手一挥道。
军医走在最前面,三个担架小组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