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跑跑死了?他怎么死的?”
李国庆吃惊得嘴里能塞进去一个大鹅蛋。
他是动过弄死那家伙的心思,可是人家虽然是个极端精致利己主义者,但好像并没干什么祸国殃民、天怒人怨的坏事,无非就是想吃两头但是玩脱了,才被国内骂。
“放开他。”李国庆命令保镖道。
“是。”保镖们放开了勇子,把他仔细搜完身以后,才把他带进了大厦的一楼大堂里。这会儿不是下班点,楼里楼外人不多,还真没几个人注意到刚刚发生的“刺玛案”,艾玛。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国庆坐在大堂的沙发上,问。
“石头哥那天从你们公司应聘失败以后,心情不好,夜里在大排档喝酒,跟邻桌吵了起来,吵着吵着打了起来,被人抢过摊主切西瓜的长刀子,连捅好几刀,肝脾破裂,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还是死了。”
“小伙子,这你就有点不讲道理了,又不是我们让他喝酒的,他出了事,跟我们公司有什么关系?”李国庆耐着性子说。
“怎么没关系?”勇子梗着脖子道:“石头哥笔试和面试成绩都是第一名,你们凭什么不要他?要不是你们不要他,他也不会晚上去喝闷酒,要不是喝闷酒,他也不会跟人打起来,也不会死。”
“你这还是不讲道理。”李国庆道:“聘不聘用一个员工,我们公司自然有我们公司的聘用标准,不是说成绩好,我们公司就一定要用他,我们是要综合考量的,是要考虑方方面面素质的。”
“他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住,喝闷酒,打架,这样的员工,幸亏我们没有招进来,招进来也是个祸害。”
“反正你们是有责任的。”勇子说话底气没那么足了。
“行了,小伙子,念在你为朋友出头,又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的份上,这次我们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小伙子,往后别这么冲动,否则会害人害己。”李国庆还挺欣赏这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莽撞人的。
“不行。”艾玛不干了:“必须得追究他的责任,他这是故意鲨人,哪怕是未遂,也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的,怎么可以轻轻放过?”
“那你报警吧。”李国庆冷冷道:“看公安来了会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当然是要依法处理啊。”
“天真,这里是华夏。”李国庆声音更冷了:“华夏法律的自由量裁权很大的。人家说没想鲨人,只是拿刀吓唬吓唬你,最多算是治安案件。因为你的外国人身份,可能会重视,但是你想过后果吗?”
“后果?能有什么后果?惩治犯罪不是最好的后果吗?”
“随便你,你想报警,那你就报吧。”李国庆给艾玛留下两个保镖,然后带着剩下的保镖上车走了。
艾玛最后还是报警了,确实也是因为她外国人的身份,勇子被抓后不到一个星期就被判了刑,三年。艾玛也被珍妮总裁调回花旗,冷藏了起来,没多久她自己主动辞职了。
至于医院太平间里躺着的潘跑跑同学,李国庆千方百计好不容易才联系上了他的家人,他家人不管,让这边随便处理。
无奈之下,李国庆只得以朋友身份自己掏钱把潘跑跑火化了然后给他在椰城买了块墓地,把他安葬了。
“老哥,别怨我,谁让你小子命不好,遇到我了呢。”
李国庆把一束菊花摆在了潘跑跑的墓碑前面,看着墓碑上戴着小圆眼镜的潘跑跑,道:“这下你跑不了吧?放心,你的SOHO,我继承了。你的SOHO御用设计师扎哈现在也在我手下干,这是宿命。”
处理完潘跑跑的后事,李国庆心情挺不爽的,他已经尽量只抢东西、抢人家的事业,但是不鲨人了,可他还是改变了很多东西。
心情不好的时候,家人的陪伴可能是最好的安慰剂了。
刚好孩子们也放暑假了,李国庆就让保镖们把家里那一堆孩子接了过来,去崖州度假。这年头崖州商业开发程度远远比不上后世,交通啊住宿啊也不是那么便利,但原生态的风景别有一番风味。
在崖州,李国庆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带着一帮孩子们下海游泳。
爱娃不用说了,打小就住在带泳池的大房子里,还没学会走路就在泳池里泡着,别看才6岁,可以称得上是游泳小健将。
铁家三朵花也不怕水,来海边很快就学会了游泳。
李家两块中药就差点意思了,北方内陆长大的孩子,家长打小的教育就是不许下水,水坑里有水鬼,专拉小孩的腿。
因此李半夏和李紫苏小姐妹俩对水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死活不敢下水,也就在海边挖挖沙子什么的。
这天李国庆带着爱娃她们在水里游了一圈,上岸用毛巾给爱娃擦干,然后抱着爱娃躺在海滩上晒太阳。
“Honey,这里怎么样?喜欢这里吗?”李国庆问。
“爹,这里好是好,可是这里太无聊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