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掌柜一听说姑娘受着伤进了衙门,还是与鸿胪寺卿家的公子一起,派人打听后知道是双方打架,对方故意污蔑姑娘。
急得不行让人一直装成路人在那观察情况,生怕自家姑娘受了委屈。
后来听传消息的人回来说姑娘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戳破鸿胪寺卿家的公子的谎言,这会正带着一大批人来落锦轩请人吃饭呢。
这可不能马虎,找人去找买了不少食材,就为了悄摸摸给姑娘长面呢。
等沐锦烯领着一群人到的时候,花掌柜已经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孔夫子和花掌柜算是老相识了,看到他早早带着人在门口迎接,笑着打趣道:
“花掌柜消息很灵通啊,怕不是有人勾起馋虫悄摸着过来提前通风报信,让你早做准备,不来就能吃上。”
“还去要什么通风报信呀,你们在衙门的事情短短的时间内已经传遍京城大街小巷了,我这离衙门又不是特别远,消息自然知道的比较快。”
花掌柜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姑娘的伤势,看到她脸上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却还是格外的醒目。
心中暗暗记下,晚点必须添油加醋一番告诉洛辛他们,不能让姑娘白白受了委屈。
一群人纷纷往落锦轩里面涌,他们在门外就已经闻到香味了,为了凑热闹连晚膳都没有顾上吃,这会正饿的慌。
沐锦烯借口找花掌柜加菜,往厨房走去,花掌柜这时已经在等着了。
“姑娘,您受苦了。”
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心疼。
“我没什么大碍,这伤看着严重,其实不打紧。”沐锦烯调皮的眨了眨眼,看了眼外面小声道:“偷偷告诉你,惨的是沈远川他们。”
沈远川和那两个狗腿,除了头发被她揪掉不少外,身上她可没有留手,这会只觉得疼,等睡了一晚保准让他终身难忘。
请大夫还瞧不出任何问题的那种。
“姑娘,没事我就放心了。”
花掌柜嘴上是这么说,心中是另一番打算,沈远川和那两个狗腿子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肖想姑娘,还想毁了她的名声。
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心眼小,是必定要计较一番的,具体怎么做还需要商议一番才能决定,铁定是不会让那些人好过的。
“花掌柜,你一会把前些日我让你酿的酒给每桌都上一壶,等他们走的时候也一人送一小壶,免费的打广告宣传的机会可别浪费了。”
沐锦烯之所以阔气的请这么多人吃饭,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想要把酿制的酒知名度打出去,这次便是个极好的机会。
花掌柜虽然有些词的意思他不是很懂,但结合在一起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好咧,姑娘,我一会就让人送出去。”
心中再次对姑娘佩服极了,那种场合一般人一门心思想着自证清白,哪会想其他的,可他们家姑娘却不一样。
不管何时何地,都能变着法赚钱。
本来京城中什么好酒没有,他们突然酿制了一批,就算有原来的老顾客,短期内想要打出名声可不容易。
这次不少去看热闹的人都嘴碎的很,不需两天他们必定能把他们家的酒宣扬的整个京城都知晓。
与谢牧川一起那几人并没有喝酒,他们可是时刻记着要安全护送沐姑娘回去的重任,这一旦喝了酒万一误了事可不好。
酒没喝有点可惜,但离开前花掌柜每人送了一小壶,他们高高兴兴收下。
顺利把人送回府之后,他们一伙人勾肩搭背的互相说着再买点下酒菜,和拎着的酒喝了。
谢牧川没有与他们一起,直接回了府。
沐锦烯和沐承远两人刚回府,还没有走几步身后的大门被重重关上,里面一下子灯火通明的。
沐钦沉着脸,眼神不善的盯着回来的姐弟二人,准确的说应该是盯着沐锦烯。
“二十万两银票呢,拿出来。”
一出声并没有关心的话语,只是伸出手想要他们把银票交出来。
沐夫人心疼的走到沐承远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察看他手上的伤势,眼中满是心疼。
“远儿,是不是沐锦烯教唆你去同沈大人家的小公子打架的?”
平日里她的儿子她最清楚,从不与人动手,这次公然动手,一定是被沐锦烯那个小贱人教唆的。
沈远川小脸上满是严肃。
“母亲,是沈远川他们欺人太甚,说的话太过难听,是我自己要动手的,不关二姐姐的事。”
这件事明明受了大委屈的是二姐姐,可爹爹丝毫不关心,一心只在银票上面。
而母亲呢,就想着让他与这件事情撇的干净,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二姐姐身上,可这件事二姐姐并没有错。
错的是沈远川他们,以往他只知道父亲母亲对二姐姐不关心,没想到漠视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