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抬起头,笑道:
“怎么,还想跟着杜督护冲杀一阵?”
那校尉惴惴说道:
“杜督护这么一走,岂不是将司马独自留在北门,面对氐蛮么?”
周围的气氛登时一凝,一道道目光投过来。
隗粹不由得皱眉,目光在附近这些人身上扫了一圈。
历经苦战,跟在他身边的基本上都是亲卫或者军中将校老卒了,也差不多是现在这一个小团体的核心人物。
这些人显然有人并不是这么认为,因此也一样皱眉想要表示不满,也还有人大概有着类似的想法,正左右环顾,应该是寻找自己的盟友。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隗粹的声音有些冷淡。
众人都保持沉默。
“你们且看看自己的脚下。”隗粹也不等有人开口,直接伸手指了指从北门的缺口一直铺开的尸体,“这里有氐蛮的,也有我们袍泽的,也有关中盟的。
刚刚还曾经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还曾经并肩作战,而现在,就因为杜督护回援前殿,就认为关中盟弃我们于不顾?”
“那总该应该和司马说一声。”那校尉硬着头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