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哼了一声:
“我谢家男儿,驰骋疆场或者纵横官场,没有废物,有的只是认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却又不愿意虚心求教、潜心学习的人!
目前余看这谢家,只有你是这般,但是这一次本来应该给你的永不能翻身的教训,已经在将士们的用命之下,已经在各方王师的救援之下,有了一丝丝翻转的可能,这棋盘局势,我们说不定真的可以翻过来!
来!”
说着,他半拽半提着谢万,伸手指着那些正在贴着大车和营寨,和鲜卑人舍命厮杀,甚至不惜一命换一命,也要杀退鲜卑人的王师将士:
“看,给我好好的看!
他们都在拼命厮杀,而他们流的鲜血,是为了让他们自己活着么?如果他们想要活,那么他们大可以继续跑,反正都已经从北方跑到淮南了,不介意再从淮南跑向江左。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流尽鲜血以搏杀呢?!”
这个问题,谢万觉得自己无法回答,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旁边的何谦。
何谦别过头去、吩咐几名前来请示任务的校尉。
他同样是流民出身,这个问题,他知道答案,但是此时他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