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拱手:
“属下可以确定。”
杜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没有说话,但是欣赏之意,已尽在不言中。
张湛急匆匆的告退,杜英看着桌案上一份份排列规整、分门别类的文书,喃喃说道:
“不得不说,这张处度在文书整理上还真是个人才。”
就在此时,杜英听到了轻盈的脚步声。
他愣了愣,这脚步声自然听着略有些陌生——远不是军中那些糙汉子们行来走去、不知轻重的脚步声——可又是那么熟悉。
杜英撇过头。
正对上郗道茂柔柔如水的眼眸。
郗道茂微微躬身:
“妾身见过夫君。”
秋风徐徐,吹拂起衣带。
佳人翩翩,在这遥远的淮北战火纷飞之地,恍如隔世。
杜英一时间痴在那里,一动不动。
郗道茂歪了歪头,好奇的问道:
“怎么了?”
杜英摇了摇头,又捏了捏自己。
疼。
郗道茂不由得“扑哧”一笑,赶忙上前两步:
“是真的!”
旋即她解释道:
“谢姊姊担心疏雨妹妹一个人照顾不来,所以让妾身南下许昌,既是为了监督推动关中新政,也是为了能够伺候在夫君身边。”
说着,郗道茂有些羞赧的微微低头。
不用说也知道,她刚刚说的“伺候”,自然是杜英理解里的伺候。
杜英嘿嘿一笑,直接上前把郗道茂打横抱起。
郗道茂:???
杜英诧异的看向她:
“不是这个意思么?”
郗道茂抿着唇。
是这个意思不假,但是······
这让女儿家怎么好意思说得出来?
站在门口的疏雨,默默掩上了房门。
她站在门内,而不是门外。
这一夜,注定是潮生颍上,春回许昌。
————第七卷涛生淮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