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圣上,七皇子求见!”
老七?
武帝微微一愣,今天怎么回事儿!
“他来何事?”
侍卫低下了头,眼中有着震惊,也有着憋笑。
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有些心虚地朗声答道:“七、七皇子说,他因为一时的神志暴乱,踢伤了五殿下的……命脉,特意前来请罪!”
斯~
七皇子,真的踢伤了五皇子了?
一片抽冷气的声音在朝堂内响起。
太师李默,默默的,小步的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这傻子真把五皇子给踢废了?
一旁的户部尚书此刻眼中却是怒火大炽,闪过一抹戾气!
没想到,设计了夏妃,留下的傻子七皇子,竟敢对牧重下如此狠手!
此刻朝会上,群臣是莫不敢言,全都眼观鼻,鼻观心。
有平日里受了五皇子气憋着的,
也有五皇子一派义愤填膺的,
也有面无表情的中立派。
都是老油条,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而现在作为五皇子娘家人的户部尚书程洪生,也没有任何动作。
武帝面色相当不好看,毕竟这是家事儿!
这还闹到朝堂上来了!
这罪魁祸首,居然还敢来!
“让他上来。”
很快,牧夏被带了上来。
牧夏走路轻盈,完全看不出丝毫的呆滞。
这是牧夏第一次进入到朝堂之上!
群臣此刻眼中也是露出了好奇之色。
这牧夏,不是说平日里木讷如傻子么。
哪里来的木讷,哪里来的傻子,这都谁说的?
来自夏都的夏妃,在牧夏很小就死了,在朝中无任何势力。
牧夏两点一线,除了皇宫便是夏妃的别院。
和群臣没有任何交集。
关于牧夏是傻子的坊间传闻,多是群臣道听途说,作为饭后谈资。
牧夏站在朝堂之中,打量着他这便宜老子牧彻!
看着还行,自称武帝。
回忆着牧夏身前乱七八糟的记忆,这武帝牧彻,于同龄之中,战力无双。
现在看来,龙盘虎踞一般的坐在龙椅之上,不怒自威,牧彻确实担得起武帝这称号。
“逆子!”
武帝牧彻此刻眼中怒火中烧,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还敢闹到朝堂之上!
“你,真将你五哥的命脉伤了?”
虽然夏妃早早就死了,而且留下了牧夏一个傻儿子。
但是武帝还是念及夏妃的好,对待这傻儿子,同其他皇子,并无任何区别!
“是!”
牧夏微微颔首,拱手道。
“混账!”
听得肯定的答复,武帝眼角抽了抽,有些无奈!
对于这傻儿子,武帝还是有一点怜悯的。
“你怎能如此行事!”
“来人!”
武帝牧彻提高声音喊道。
“陛下,臣有事启奏!”
户部尚书程洪生站了出来。
武帝停下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目光灼灼地看着户部尚书程洪生。
又看了一眼伏在殿门处梨花带雨,声音哭得嘶哑的华妃。
“准奏!”
户部尚书程洪生低着头,眼中戾气隐没,拱手躬身道:“圣上,臣以为,这七皇子和太子一案牵连甚重,甚至有通敌之嫌疑!请陛下将七皇子下入天牢,待查清之后,再一并定夺。”
太师李默,转头望了一眼户部尚书,没想到,这家伙如此狠辣!
武帝牧彻沉吟片刻。
本想着先杖责牧夏,之后待御医诊治老五牧重之后,根据伤情再来判罚,没想到这程洪生却是不肯就此放过牧夏。
“爱卿,可有其违逆之证!”
“回禀陛下,大家都知道,太子最后的出现点,是在华妃的别院附近出现!”
“今日见到的七殿下,可和大家平日里的记忆完全不同!”
说着目光灼灼的看着此刻施施然站在大厅中的,眼神清澈的牧夏。
“陛下,此子定有异心,否则今日一见,为何没有半点儿的木,淳厚!!”
一时恨意涌动,户部尚书程洪生差点嘴瓢说成“木讷”!
不过在场之人,谁不知道这意思。
五皇子牧重这一次吃了大亏。
作为牧重的舅舅,自然是要为牧重出头。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一次,一定要将这家伙给钉死在天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