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因为要看戏嘛,可不能错过。
简单吃完早饭,就赶紧让初月和初雪准备好了茶水点心,尤其是瓜子。
柳如茵对此有些不解,“欢儿,你这是做什么?可是有客人要来?”
苏清欢神神秘秘地摆了摆手,拉着柳如茵坐下,“不是客人,是好戏,不如娘陪女儿看场戏如何?”
柳如茵一想就觉得不对劲,板着脸道:“欢儿,你可是做了什么事?”
“哎呀没有,娘,你别多想~”苏清欢抱着她的胳膊,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半是撒娇地道,“那要是我真做了什么事,娘会怪我吗?”
柳如茵顿了顿,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要是换作从前,她必定会劝苏清欢在丞相府要谨小慎微,谨言慎行,不可有半分差错。
可如今苏清欢异常的改变,以及对苏元正的失望,让她转变了想法。
再谨慎小心,也抵不住有心人的加害,倒不如让自己强大起来,让旁人不敢加害。
这么想着,柳如茵轻轻拍了拍苏清欢的手。
“只要你平安康健,吃亏的不是你,娘怎么会怪你?”
苏清欢心下感动,“娘,
有你真好。”
前世的她一味追求爱情,却忽视了亲情,这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如今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得到的最大的感悟就是:珍惜眼前人。
母女两人说了会儿话,就听见前院那边传来喧闹声。
初雪打听好了便前来禀报。
“小姐,前院那边说是丢了黄金,正往这边来了。”
苏清欢早就料到了,“是送去王府之前还是之后?”
初雪的声音中隐隐含有幸灾乐祸之意,“送去王府之后。”
然后又补充道:“听说王爷大怒,不仅将苏元正赶出了王府,还参了他一本。”
而且这件事像长了翅膀一样,传的京城权贵人人皆知,苏丞相向鬼王献媚送黄金,却送了满满几大箱黄色的石头,被赶出来了。
一时间,整个苏家都成了京城笑柄。
谁也没想到,沈时钰这么不给这个未来岳父面子。
苏清欢内心笑得想死,但在柳如茵面前,还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毕竟她也没想到苏元正会这么蠢,送去之前箱子都不换,都不带检查一下的。
殊不知,这其中多亏了沈时钰有意无意地催促,使梁秋梅先急了眼,火急火
燎地就把“黄金”送过去了。
得知苏元正出了丑吃了亏吼,梁秋梅便怒气重重地杀到了梨竹院。
“我知道了。”
苏清欢话音刚落,梁秋梅就带着一众下人和侍卫闯了进来。
“小贱人,你敢算计我们!”
“竟然拿石头充黄金!”
“梁姨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清欢悠然喝了口茶水,递给初月一个眼神。
一张字据展现在梁秋梅眼前。
“这里白纸黑字写着,还有你亲自按的手印,你借了我的五百两黄金,七日之内连本带利还清,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梁秋梅肺都要炸了,“因为你一开始给我们的就是石头,何来黄金?!”
“哦。”苏清欢依然淡定,“你怎么证明,我一开始给你的不是黄金而是石头?”
“你!”梁秋梅噎了噎,她确实没法证明,因为她压根就没打开看过。
“因为没有人能一夜之间把五百两黄金换成石头,归根结底,就是你给的根本就不是黄金!”
“这不好说。”苏清欢磕着瓜子,漫不经心地道,“你都能和苏云柔半夜当贼溜进库房,偷走我娘的嫁妆单子,那可是价值一千
两黄金呢,这区区五百两黄金算什么?”
一语双关,梁秋梅和柳如茵齐齐变了脸色。
由于一直以来苏清欢不想把柳如茵牵扯进来,所以她的消息比较闭塞,目前只知道梁秋梅和苏云柔被当成番邦奸细抓了,其他一概不知。
如今才知道嫁妆单子被偷了,不用问也知道梁秋梅什么目的。
梁秋梅明显心虚,急声道:“小贱人,胡说八道什么?!”
下一秒,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梁秋梅的头被打的偏向一边。
这一巴掌不是苏清欢打的,也不是初月初雪,而是一向温和待人的柳如茵。
她的手仍在哆嗦着,显然气得不轻。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女儿。”
“若我再听到这样的话,给你的就不只是一巴掌了。”
柳如茵冷着脸说完的时候,那强大的气场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都说女本柔弱,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