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拥有绝对力量的人。
“然后是第二个。”方别的声音在丛林汇总回响着,他似乎已经精准记住了每个在丛林中埋伏者的位置,所以现在要去做的,就好像是去掏鸟蛋一样,就是将这些忍者一个个找出来杀掉罢了。
他们所赖以生存的隐藏技巧,在方别的面前没有任何用处,一时间整个丛林中只剩下头颅滚落的声音与方别的报数声。
阿市就在方别的肋下,看着这个强大的少年就好像是屠鸡宰狗一样屠杀着这些原本是猎手的忍者,一时间对于方别的实力感到了不可思议的惊叹。
在最初的时候,方别给阿市的印象只是能够一招击败柴田平二的西方剑客——没办法,神州相对于东瀛,确实是在东方。
然后过来试图行使美人计的时候,却被方别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陷坑直接困住,然后少年还给她进行了一大段的危机谈判,让阿市不得不乖乖说出自己的身份和一部分的来意。
那个时候阿市可以说是恼透了这个丝毫不把她当回事的注孤生少年,要知道阿市平日里无论是身份还是相貌,都得到了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的簇拥与吹捧,同龄人中无论哪个见了她都是毕恭毕敬的,但是唯独眼前这个少年把她完全当做空气一般,这让她如何不耿耿于怀。
但是接下来见识到了这个少年的惊人技艺,以及主动把吹雪刀还给自己,并且还带她回来找自己的家臣,所谓物极必反,慢慢地阿市也不由对这个少年稍微生出来那么一点的好感。
攫欝攫欝。而现在看到送自己过来的家臣都被这些甲贺的忍者尽数虐杀并且在这里布下陷阱,阿市心中当然是既愤怒又悲伤,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杀光但是自己却没有半点的能力。
这个时候方别说自己可以代劳的时候最初阿市还有些将信将疑。
但是如今看着方别就像是在割草一样带着自己在树林中一边跳跃一边杀戮,少年的速度之快让这些素来以隐蔽迅疾闻名的忍者根本就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徒劳地趴伏在自己藏身的树干上,借用树汁掩盖气味,借用树皮和树叶掩盖身形,企图以此来侥幸逃得生机,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像虫洞里面肥嫩的幼虫一样,被啄木鸟逐个从藏身之处叼出来吃掉。
这一瞬间,阿市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认识的人中,还有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
第一个浮现在阿市的心中之人自然就是织田信长,在阿市的心中,自己这位兄长几乎就是无所不能的强大存在,从小到大,只要他想要做到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只要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最终都能够被他拿到手中,但是如果设身处地于这种情景,她这位强大的兄长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阿市想了想,最终黯淡地摇了摇头——自己的兄长并没有横绝于天下的无敌武力,否则也不用去找这个少年来保护自己,当然,作为一个领主,一个大名,本身武力就是可有可无的多余东西,就好像善于将兵之人永远不过只是个将军,只有善于将将之人,才有机会成为万人之上的王者。
而除了织田信长之外,阿市所认识的那些家臣与武士,面临这样的绝境恐怕都只能绝望地等待死亡。
哪里有像眼前这个少年这样,把这些铁血残酷的绞杀当做一场游戏,并且可以带着自己将这场游戏撕得粉碎。
“第三个。”
“第四个。”
“第五个。”
方别的死亡报数依然在继续,他刻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自己的报数声,让这些绝望的死亡吟唱回荡在每个人的身边。
哪怕说这些忍者都是被刻意训练出来悍不惧死的死士,但是在忍者的信条中,除了必须守口如瓶,绝对不能泄露身份之外,同样也有舍弃一切自尊只为保存性命的信条。
如今在猎杀者与猎物之间的身份反转之后,终于有人忍受不住,开始悄无声息地从自己藏身的树木中如同蛇一样悄无声息地滑下,然后慢慢地向远方逃遁而去。
而方别则笑了笑:“现在已经有人在开始逃跑了,我先从没有逃走的那些人开始杀起,然后轮到已经逃走但是却没有跑远的那些。”
这样说着,方别继续在丛林中报数:“第六个。”
“第七个。”
时至此时,这些甲贺忍者的士气终于完全崩溃。
虽然说他们自己都没有办法完全知晓同伴的藏身之地,但是随着方别报数的同时,那些带着血迹滚下的头颅却毫无疑问是真的。
巘戅阅笔趣巘戅。那些原本鲜活的同伴在一声声报数中失去了生命,又知晓了已经有同伴在尝试逃离这个可怕的修罗场,最终越来越多的忍者放弃了坚守自己的位置,而选择了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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