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豪族们,纷纷痛恨不已!
禁军甲士,在他们府中,几乎如抄家!
只不过,他们对金珠美玉视若无睹,对一大堆的财宝不感兴趣。
只要有竹简的地方,书册、典籍、孤本、经文,全部带走!
而且,禁军代表着的是陛下的意志。
咸阳城的豪族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抄家,而不能反抗!
这种感觉就好像,被陛下剥光了衣物,让他们赤身站在殿外,接受陛下检阅一般!
“这些甲士,欺人太甚!”
“慎言!那毕竟是陛下亲卫,是禁军!”
“哼!都是廷尉惹出来的,否则陛下怎会削弱我等氏族?”
豪强们气愤不已,愤怒交加。
若非秦池,陛下也不会当廷取消勋贵世袭之制!
更不会收缴天下书籍!焚书坑儒!
甚至,如今朝堂上的一件件政改、政策,全是冲着他们氏族而来!
“大宗正……死的冤啊!”
“薛公命不好啊,他居然会死在同为九卿的廷尉手中!”
“秦池……胆子太大!”
荥阳君闻言,手背青筋暴起,将酒樽直接砸到地上,喝骂道:
“此仇不报非君子!我等氏族大宗,应联起手来,铲除秦池此獠!”
此话一出,整个府邸,一片寂静!
豪族们纷纷侧目望向荥阳君。
见他愤怒滔天,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口喘气。
显然,也是酒喝多了,冲天的怒火,就此爆发!
“秦池必须死,不将他铲除,我等氏族,没有天日!”一旁比较冷静的范阳侯附和道。
他们都是氏族的领军人物。
在场的还有关中豪族们,以及以孔符为首的大儒们。
见到荥阳君如此,皆是对秦池气愤不已。
“诸位手里有多少力量?我们能组织多少人手?”荥阳君问道。
范阳侯急忙起身:“我已经在联络,范阳侯府能提供三百死士!”
“我南阳侯府能提供二百忠仆!”
“信安君府能调配四百忠仆!”
一些豪族、强宗,纷纷高声附和!
虽然知道荥阳君是喝醉了,但范阳侯、南阳侯等人却如此积极响应,此事……怕是他们早就说好并议定了的!
只不过今日,是借着这场筵席,想要号召起所有人!
“我等关中大宗,只想为薛公报仇!可在关中地区调配三千军兵,我已让他们改头换面,潜入咸阳!”
孔符也起身:“我已写信通知各地,天下士子皆是愤慨于那秦池,蛊惑帝王,为臣不忠,各地氏族、大家,愿意支援我孔符两千死士!”
“还有我们靳氏,能调配二百死士!”
越来越多的氏族、豪强起身响应!
荥阳君双目微眯,与侧首的范阳侯、南阳侯等人对视一眼。
看来此番号召,成功了!
这些豪族人士,多是当地的领军人物,乡望强宗。
他们手里肯定能调集不少人手,这些人,改头换面,就是庶民,可以秘密伪装成各界人士来到咸阳!
但大队的人马,数千人,却是不好调配。
但也只能慢慢来。
而在场之中,也有些氏族,见到他们声势如此浩大!
居然已经在开始调配死士,打算在咸阳起兵?
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许多人面面相觑,震惊莫名,他们的瞳孔都在收缩,脸上的骇然之色显而易见。
明明只是一场宴会,却没想到突然变成了誓师大会!
部分人大惊失色,他们听见旁人动不动“死士”、“忠仆”的,心中有些恐惧,还是不太敢响应。
毕竟,在那巍峨帝宫中端坐的,可是始皇帝!
荥阳君见状,沉声说道:“诸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等并非是要起兵造反,而是要让陛下知道,我们氏族,是大秦的功臣,不可轻易打压!”
“陛下一统六国,横扫天下,的确气魄万千,但他如今已是天下之主,应该是让步的时候了!”
“氏族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秦!”
“尔等族中先辈,谁没有为大秦立过功?”
“你们的父母兄弟,谁没有上过战场杀过人?”
“大秦有今日,正是因为我们各地氏族力推,才能齐心协力,灭其六国也!”
“陛下……陛下应该感谢我们!而不应该打压我们!”
荥阳君醉醺醺的,脸色涨红,他蹭的一声,拔出了身后剑架上的长剑!
剑锋冷意盎然,精芒四射!
全场一片死寂!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