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女人,让白樱有些惊讶。
离的有些远,看不清女人的样子,但白樱能感觉到她很瘦,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旗袍,就像一个纸片人套了件大褂。
还有她的头发,很长,从额头中间分开,几乎挡住整张脸,莫名的给人一种很古怪阴森的感觉,白樱甚至感到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樱忍不住在心里想:她是谁?
女人好像在对墨时钦说什么,但声音很小,白樱听不见。
只能看见女人向前一步,朝墨时钦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他的……喉结?或者是衣领?
像见鬼了般,墨时钦猛的后退,声音愠怒:“滚开!”
同时,宫弦挡在他面前,不耐烦的说:“老爷子你也看过了,可以走了吧?”
女人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沙哑的说:“我走了,你好好照顾爷爷。”
这一次,女人声音大了些,白樱勉强听清了。
女人朝她这边走来,白樱下意识的背靠墙壁,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在女人身后,还跟着两个中年人,都穿着白色的医生衣服,但看起来不像是这所医院的医生。
白樱也终于看清了女人的脸。
很瘦很白,眼眶凹陷,眼神有些呆呆的,似乎带着点神经质。
还有就是……她真的很美。
五官精致的就像画出来的一样。
她从白樱身边路过,突然停下来,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白樱有些紧张,同时惊讶的发现,她的脚上,戴着像手表一样的东西。
当然白樱知道那肯定不是手表,心中隐隐冒出一个猜测。
H国电影里面,有些出狱的犯人脚上,会被带上可以定位监控的东西。
很像这个。
一阵头皮发麻,所以,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女人一直盯着她看,突然抬起手,似乎想要抚摸她的脸,突然一股大力将白樱拉到身后,墨时钦冷漠的看着眼前人,寒声道:“不要碰她。”
女人眸光闪了闪,似乎有些惊讶,随后看了眼白樱,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她的背很薄,像一阵风就能吹走。
白樱听见墨时钦松了口气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住,手指都要断了。
“墨时钦,我的手好痛。”
“抱歉。”墨时钦愣了下,立刻放开。
白樱揉揉手指,目光下意识看向墨时钦的领口。
雪白的领口有点松动,露出喉结和锁骨。
白樱突然想到,刚才那个女人,其实是想看他肩膀上的伤吧?
所以,墨时钦肩膀上的那个咬痕,是她留下的吗?
她怎么可以那样做!
愤怒油然而生,白樱有种想追出去问个清楚的冲动,最后还是克制下来。
看的出,墨时钦的情绪不太稳定,她不想做出任何刺激他的行为。
不过,问问总还是可以的。
白樱尽可能用轻松的语气问道:“刚才那个人是……?”
墨时钦皱眉道:“一个疯子,不用在意。”
他嘴上这样说着,手指却下意识攥紧。
白樱收回目光,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墨时钦说的不是心里话,他明明很在意。
看见白樱来,宫弦打个招呼就离开了,白樱把带来的饭菜一一摆放出来,“今天我保证,里面什么跟‘海’字有关的食材都没有!”
看见她,墨时钦心情平复了很多,两天来第一次吃了东西。
吃饭的空隙,白樱把片场有趣的事情说给他听,说到激动的地方,恨不得拍桌子那种,当然,这是医院,她会适当控制。
如果换做别人,可能会觉得,在昏迷不醒的家人面前,这样嬉笑怒骂,很没有分寸,但墨时钦却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他。
她懂他心中所想,知他心中郁结和痛苦,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抚慰他。
墨时钦静静听着,什么都没说,心中却宛如有暖流静静流过。
本想让墨时钦回去休息,自己守在医院,但他不肯,白樱无奈,只能回家。
来的时候打车来的,回去的时候,墨时钦让李琛送她回来。
路上,李琛突然感慨道:“总裁从老爷子手术开始,一直什么都没吃。”
多亏夫人,总裁总算吃东西了。
白樱想了想说:“明天早上麻烦你来一下,我做好饭,你带去医院行吗?”
李琛立刻点头答应!
回到家,爷爷看见白樱,立刻着急迎上来,问墨老爷子的状况。
“您放心,墨爷爷没事,只是还没醒,我想他一定是太累了,想多睡一会儿。”
“好好,明天早上,我就送您过去看他,但是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