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陈法霖蛇一样的眼睛,白樱下意识后退,警惕追问:“你来这干什么?”
将车窗全部滑下,陈法霖一条胳膊随意的搭在窗框上,邪气笑道:“路过,顺便给你送点东西。”
陈法霖把东西递过来,是一沓相片。
白樱微微皱眉。
心说这家伙不会是又拍到了什么不该拍的,想要自己替他出头吧?
犹豫了下,最终没抵过好奇心,白樱接过照片,低头一看,顿时愣住。
“这是什么?”
陈法霖伸头看了眼:“没看出来?腿,摔断之后,打上石膏的腿。”
他啧啧两声,摇头感慨:“早知道你看不出来,我就先拍照片,再让医生打石膏了。”
满不在乎的语气,却听的白樱心惊:“我的意思是,这是谁的腿?”
“往后翻。”
白樱抿唇不再问,翻到下一张,是白果龇牙咧嘴,鼻青脸肿的脸。
竟然是她。
白樱继续翻看,目光停在一张,白果躺在救护担架上的照片。
她的状况十分凄惨,可她的未婚夫,却还有闲心,为她拍照。
白樱自然不会可怜她,只是觉得陈法霖这个人,比她想象中还可怕。
“……她怎么了?”
“她啊,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摔断了腿。”陈法霖摸着下巴回忆,突然说:“我记得当初,她就是诬陷你把她推下楼,才害你被白城荣赶出家门的吧?”
白樱手指攥紧,深吸口气,举起照片质问:“是你做的?”
陈法霖故作惊讶:“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么可能,故意害她?”
白樱把照片从车窗丢进去。
“她怎么样和我无关,你根本没必要,把这些照片拿来这。”
“我以为,你们毕竟是姐妹,也许你会关心她的现状,所以才把照片带来……”
“谁跟她是姐妹!就算她真的摔死了,我也不会为她掉一滴眼泪!”
白樱转身要走,陈法霖一把抓住她:“看来是我误会了……那么,墨时钦呢?他的事,你应该十分上心吧?”墨时钦?
白樱转身,甩开他的手:“陈法霖,你有话就快说,不要拐歪磨脚好不好?”
“哎,我就说你太心急,看完它。”陈法霖再次把照片整理好,递给她。
白樱忍着火,耐着性子,飞快的一张张翻。
她倒要看看,他还拍了些什么。
很快,白樱停下来,目光定定看着照片。
看上去是医院背景,里面李琛正在低头打电话,在他身后,是抢救室的门。
“我送白果去医院的时候,偶然撞见了墨时钦的助理,叫什么来着,李-琛,他正好送两个记者去医院,你猜,是去做什么?”
白樱不接话,他嗤笑一声,继续说道:“断指再接手术。”
“你猜,他们为什么要做那个手术?”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白樱心烦意乱,把照片丢给他,刚要转身走人,又突然站住,回头上下打量他一番,质疑道:
“等下,你说是偶遇,那你怎么会知道,那两个人是记者?那些记者围攻精神病院的事,你是不是知道?”
陈法霖一脸无辜的摊摊手:“虽然网上只播了一半的新闻,虽然我现在是个废人没什么实权,不过,作为陈家二少爷,我想查点什么,还是很容易的。”
“真的不是你?”白樱狐疑看着他,总觉得他不像什么无辜好人。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陈法霖举起手,继续无辜。
白樱却很清楚,这无辜的表情之下,是怎样的阴险狡诈。
她扫了眼他的腿,问道:“你的腿明明好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装瘫痪,还有在商场,欺辱你的人,真的是你大哥?”
“你看和我有关的新闻?”
“偶然刷到!”
陈法霖露出满意的笑容,解释道:“我的腿是好了,但有人不希望我好,为了我这条小命,我只能暂时继续装下去。”
他直勾勾,火热热的盯着她:“死过一次之后,我现在,很珍惜我这条命的,毕竟,它是你唤醒的。”
白樱觉得他的目光要在她脸上烧出两个窟窿来。
忍不住骂道:“神经病!”
骂完,转身走人。
这家伙是白果的未婚夫,却总试图来撩她,不知到底有何目地。
相比较墨时钦和陈法霖,她显然更怕后者,对她来说,墨时钦的冷像寒冰,可以捂化,而陈法霖的冷像冷血动物,然接近都不想接近。
没办法,谁让她从小就怕,不,就讨厌冷血动物,特别是蛇!
那种浸骨的凉和滑腻腻的感觉,想想都让人难受!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