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婉受惊过度,精神有点恍惚,她听见白樱叫她的名字,疑惑回头,就看见她捂着嘴巴,一脸震惊的盯着自己的腿看。
她的表情就好像在说:婉婉,大事不好了!
曲婉心慌的顺着她的目光,也朝自己腿上看去,只见一缕鲜血,顺着腿间流下。
红与白相间,画面触目惊心。
她猛的想到了什么,顿时如遭雷击,整个身体都吓的软了。
灵魂出窍,瞳孔变大,曲婉呢喃着“不,不要……”,缓缓朝后倒去。
“婉婉!”
是宫弦的声音,还有他的怀抱。
她很迷恋他的怀抱,温暖,宽厚,有着淡淡的烟草味,但现在她却感到一阵阵冰冷,什么味道都闻不到。
她在宫弦的怀抱中颠簸,看见白樱焦急的脸一闪而过,耳中听见“医院”“救护车”之类的词汇。
曲婉心中恐惧,她闭上眼睛,紧紧抓住宫弦的衣服,意识开始不受控制的慢慢抽离。
市医院监护室,气氛压抑。
“经过检查,我们发现这位小姐,因为受惊过度人,导致出现了先兆流产的症状。
如果想要保住孩子,不仅要吃药,还要卧床好好休息。”
医生又叮嘱了很多注意事项,最后说道:“好在这次流血不多,如果再有一次,也许,这个孩子就保不住了。
所以回去之后,一定要多加注意,千万不能让孕妇,再次受惊,也不能受累,心情上,不要有压力,一定要舒适,放松……”
医生开了很多药,还叮嘱后续如果有必要,要连续打保胎针。
曲婉躺在病床上输液,还未醒来,她的脸色恢复了一些,不再像纸一样白,被咬破的嘴唇,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宫弦眼底,掠过丝不易察觉的疼惜。
今天都是他的失误,虽然他清楚知道,父亲只是在试探他,看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她。
但曲婉并不知道。
她一定认为,当时那把枪里有子弹,她会觉得自己要死了,还会觉得他冷漠无情,全然不在意她的生死。
她不只是被吓到,她还有伤心和绝望。
白樱说的对,他就是个没有心的冷血无情的家伙。
站在角落,浑身低气压的白樱,有一肚子的话想说,被墨时钦用眼神制止和安抚。
她无奈,又愤怒,但也不想在病房里当着曲婉的面,和她心爱的男人吵架。
于是恼火的瞪了眼宫弦,转身离开病房。
眼不见心不烦,暂时只能如此。
不过,等婉婉醒来,她必须和她好好谈谈。
不管是劝说还是强迫,她都一定要让她早日离开这个,冷漠的视她生命如草芥的臭男人!
白樱离开,房门关上的瞬间,宫弦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丝裂痕。
他坐在床边,犹豫了下,握住曲婉的手。
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量的感觉。
他想起她瘫软在他怀中,那种令人心慌的感觉,再次袭来。
墨时钦靠在他身后的墙壁上,黑眸轻眯,透着几分危险。
“这件事,你再不想办法快点解决,我就要压不住白樱了。”
“你也知道,她虽然看起来开朗,容易相处,但关系到曲婉的事情,她会立刻变成另一个人。
我想,这件事如果你处理不好,她豁出命,也会带曲婉走的。”
宫弦眉梢显出几分阴鸷:“老爷子那边的人,已经拉的差不多了,只剩两个老顽固,还需要再多花一点时间。”
“要尽快。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直接告诉我。”
“嗯。”
若是平时,他一定会坏笑着说一声,怎么,还怕我跟你客气?
但现在他的全副心神,都放在曲婉身上。
墨时钦看出好友状态,用下巴点了点床上人:“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阵沉默后,宫弦自嘲的笑了声:“如果是之前,我可以很确定的说,我对她,只有欲,没有爱。
但现在,我也说不清楚,我对她是什么感觉了。”
他看了眼墨时钦,无奈的摇摇头:“老墨,你的小媳妇儿很厉害,她让我忍不住,想去多了解这个叫曲婉的女孩。
了解之后又发现,她确实像白樱说的那样,是个……是个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的女孩。
她很优秀,很可爱,会让人不经意发现很多闪光点,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她是那种内在美的女孩吧,呵呵,了解多了,还挺上头的。”宫弦失笑。
“再加上……”他伸出手,犹豫了下,掌心轻轻贴在她腹部,闭上眼睛,仿佛在认真感受着什么,“老墨,你有过那种感觉吗?
你的女人,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他身上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