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龙椅上的一道身影,一手撑桌,一手握住毛笔在所剩无几的奏折上留下一道道足迹。
张楚生看了一眼龙案上批阅完摆放整齐的奏折,然后合上了最后一本。他站起身打了个哈欠,眺望了一下远处,看到了天空逐渐翻起的鱼肚白。
他有点疑惑“难道是我年纪大了吗?怎么感觉腰酸背痛呢?”
后寝殿女人听见旭阳殿内传来的声音,先是悄咪咪的起床,然后准备去一探究竟。
这时梳妆台上的一支在灯光照耀下闪烁白光的簪子刺到了女人的眼睛。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梳妆台拿起了那支簪子,朝着旭阳殿的方向莞尔一笑。
“小崽子,谢谢你。”女人的声音娓娓传来,音调不高,像是怕吵到他,带有磁性,很动听。
她反复抚摸着这支簪子,久久不能回神,好像是要把这支簪子印刻于心,渐渐的红了眼眶。
女人的专注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一幕恰好被张楚生给捕捉到眼底。
“母后,怎么了?”张楚生轻轻的用干净的衣袖抚去她眼角的泪痕。女人反应过来望着张楚生拈花微笑。
她的话语中带有哽咽“怎么……你…怎么就记住这簪子啦?”笑容更甚,眼眶更红了。
“因为它是白色的,跟你很适合。”张楚生接过玉簪,来到女人身后,轻轻拢起她的青丝,生怕会扯到她,然后为女人束发。
一缕青丝从中捣乱,张楚生捋了捋那缕青丝,把它别到了女人的耳后。
她则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动。感觉着身后男人的细心,她已不知道该怎么样或者是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他了。
因为他对她真的很温柔。
不一会儿,张楚生给她扎好了头发,他看着自己满意的杰作点点头。随后从梳妆台上拿起一面铜镜放在女人的眼前。
她看了眼铜镜嬉笑着说“什么嘛。”虽然女人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她心里很高兴。
张楚生给女人扎了个高马尾。
他憨憨的笑着,而女人则是在铜镜里仔细的看着他。
这时女人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奏折没批完,“楚生,我还有奏折没批完,等我批完咱们去吃早饭吧。”
张楚生笑而不语,她不理解。随后当她看清龙案上排放整齐的奏折时她方才明白了一些。
伸手随即从奏折中拿了一本,翻开一看,全是女人平时偷懒时批阅的话语。
这下,她确信了是张楚生帮她批完奏折的。
女人竟不敢回头去看他了,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此刻的她不知道该怎么样跟他说话了。
突然殿门被人一脚踹开,徐公公的身上被插满尖刀,丢了进来,浑身抽搐,接着不省人事。“上官韵,你谋权篡位,老夫今日就把你从这龙椅上拉下来。”
一个胖子和张柬知带着一群手持刀枪的士兵闯了进来。
而上官韵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她强装镇定的看向带头的两人开口训斥“大胆,韩丞相,张柬知,你们要反了?”
韩胖子嘲讽着说“呵呵,自古以来哪有女人称帝,况且,你根本不配。”
张柬知也愤愤的说“如今的皇宫早已不是你上官家的了。而且,你别以为我叫你一声母后就可以忘却当年你害死我母亲的真相。”
【握草,血海深仇?我怎么没看出这娘们这么狠的。】张楚生默默的在心里想。
这时从韩胖子的身后走来一个身穿龙袍的胖子。在张楚生的记忆中,这正是他的父皇。
上官韵的脸色发青,很明显她生气了“来人,把这群乱臣贼子拖下去斩首示众。”
但过了很久都没有见到来侍卫和禁卫军。
“哈哈哈,成王败寇,这你不懂吗?”韩胖子和一群人的讥讽声传来。
张楚生在心里想着【看来大势已定了】
张柬知仇恨值拉满,并没有注意到张楚生穿着的就是他的衣服。
韩胖子朝着穿龙袍的男人弯腰作揖“陛下,这些年您受苦了,待老夫杀了这女人。”
但张柬知却出口阻拦,“韩丞相,我要这女人不得好死,最好是我先把她狠狠的蹂躏一番,然后在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
韩胖子点头表示答应,“动手!”随后他将目光转移到张楚生面前。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张楚生“三皇子殿下,我劝你好自为之,若是你现在认罪受罚,我倒是可以求陛下谅解,从而从轻处罚。”
很快一群士兵朝着二人接踵而至,而张楚生的态度也已经很明显了。【这老皇帝都不帮我说话,看来他跟之间她有着巨大的沟壑矛盾。】
张楚生来不及多想,一脚踹开一人,然后挡在上官韵的前面,一手握住了袭来的刀尖。
鲜血从他的手中直流。张楚生感受到了钻心的疼痛。
但他没有犹豫和磨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