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宋若昭这话,她敢说,宋元怎么敢接?
他要是今日敢承认自己比圣上英明,那估计连今晚的月亮都看不见了。
而说起当今圣上,之所以如此厌恶命格之言,自然是因为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曾有人断言其命格过硬,对旁人有碍,需在佛前养过十岁方能化解。
于是,本应该在母亲身边长大的圣上自幼便被送走,直至十岁之后才回到太后身边。
可宫中亲情本就淡薄,更遑论一个从未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
所以,即便是现在,太后与圣上的关系也不过是维系着表面的母子之情,这也让圣上因此对命格之言深恶痛绝。
“宋若昭,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定要把我们都逼死你才甘心吗?”
宋老夫人的身体每况愈下,每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如今刚刚醒过来就看到自己竟然被抬出了府邸,甚至自己的大儿子还被宋若昭削断了手指,一张脸因为愤怒扭曲得不成样子,当下拍着身下的矮榻怒声开口。
“如果早知道你这般不孝不悌,当初就该让你父亲直接掐死你!”
“你这样心肠狠毒的混账,为什么没死在外头?”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宋若昭身上,好像再看她会不会因此而难过。
毕竟被家中长辈这般憎恨诅咒,换做旁人只怕早就受不住了。
“宋老夫人所言甚是。”令人意外的是,宋若昭没有半分在意,反倒是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你们侯府容不下我,那我今日便请诸位在场的父老乡亲作证,自此我和小妹宋若凝与侯府断亲绝义,再无瓜葛。”
宋若昭满面笑意,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
“宋若昭!”宋青目瞪口呆地看着宋若昭,突然回过神来,怒声道,“老子还活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怎么敢!”
“本将记得,从未曾伤过宋二爷的耳朵,怎么宋二爷年纪轻轻的耳朵便不好使了?”宋若昭淡淡地喝了口茶水,随后说道,“宋老夫人既然觉得本将配不上侯府,那本将便带着小妹与侯府断绝一切关系,以后生死荣辱都与侯府无关,这不是正如侯府诸位的意?”
“宋若昭!”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后生突然冒了出来,挡在了宋青和宋老夫人身前,义愤填膺地高声斥责道,“你也未免太过胡闹了!长辈不过说了你几句,你就算恼火怎么能拿自逐出府这种事来说笑?以往整个京城都知宋家大郎最为懂事,你这般闹腾,未免也太寒人心!”
“你谁?”
宋若昭扫了一眼来人,眸中闪过一丝嫌弃,半晌之后才开口。
“干卿何事?”
年轻后生顿时涨红了脸,一副备受侮辱的模样。
“言成,莫要与这种不孝不悌之人一般见识。”
宋元担心自己的断指会影响到以后的仕途,所以根本顾不得旁人如何看她,方才便拿着自己的断指飞快地去京城最大的医馆治伤,根本也顾不得老娘的死活。
说话的,正是不知道何时赶回来的宋若兰。
而这突然冒出来的年轻后生,正是宋若兰二表哥家的三子李言成。
“小姑姑,宋若昭果然如你所言那般,没有半点教养!”
这京城谁不认识他?
作为京中最年轻的正七品翰林院编修,那可是不少人心中的乘龙快婿,结果宋若昭竟然敢不认识他!
真是岂有此理!
“原来你就是李言成?”宋若昭微微扬眉,上下打量了昂着头看上去骄傲自得的李言成一眼,随后看向宋青问道,“两年前那场胜仗,你让我向圣上为李家子侄求得翰林院编修之职,就是给他的?”
其实,宋若昭也没想到宋若兰会出现在这里,不过瞧着她既然是被李言成自己送回来的,那想来定然是瞒着李氏的。
不然依着李氏的聪明,既然能把宋若兰带回娘家,那必然也不会让她牵扯到今日之事中来。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李言成没想到宋若昭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毕竟在他眼里,他可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才成为翰林院编修的,怎么可能是靠着宋若昭得来的?
“我成为翰林院编修一事与你何干!”
宋青别过脸,对此事不予评论。
毕竟在这件事上,当初是宋元让宋老夫人跟他提及的,所以这些年李家与侯府的关系一直都不错,也是因为他们从宋若昭这里得了不少好处。
“都两年了,还未能再进一步……”宋若昭见宋青不说话,便知晓正是此事,当下淡淡地开口道,“还真是废物。”
少年人的颜面比天大。
宋若昭这般言语彻底让李言成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宋若昭,你什么意思!”李言成大步走到宋若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