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凝回头。
其实先前在侯府的时候,于氏很少会带着她出门,后来嫁入方家,更没有机会来什么宴会,以至于她对京城的小姐们并不是特别相熟。
最麻烦的是,除非是她经常见到的人能够区分开来,否则在她眼里,好像所有人都长得差不多。
这就导致了她之前很难在京中交到比较要好的闺中密友,毕竟偶尔见到她都一副不相识的模样,旁人便以为她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哪里还会与她深入接触?
所以,除了站在一旁的于欣柔她能认得出来,其他三个完全分不出谁是谁。
“长公主的宴会愿意邀请谁,那是长公主决定的。”没等宋若凝开口,靳言已经毫不在意地冷声开口道,“我们倒是不知,平阳侯府什么时候都能插手长公主府里的事了?”
原来,说话的人正是许宁馨。
“许宁馨……”只是还没等她开口,靳言突然微微扬眉,似笑非笑地问道,“不过,看来你这头发倒是长得挺快,莫不是平阳侯夫人抢了谁的头发给你了?”
若是没记错,上次宋若昭不仅剃了她的头发还扎穿了她的手吧?
“放肆!”
许宁馨现在虽然不跟宋若兰一起了,但是对先前被宋若昭剃头的事情依旧是耿耿于怀,如今靳言突然揭短,自然让她恼怒万分。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本郡主面前嚣张,信不信本郡主让人打死你!”
“郡主!”宋若凝听到许宁馨这么说,顿时好像老母鸡护鸡崽子一般挡在了靳言身前,蹙眉说道,“这位是我们将军府的贵客,你有什么权利要打要杀的?”
虽然私下里宋若凝总是叫靳言嫂嫂,可是在婚约没有公之于众的时候,她也很谨慎地维护了靳言的名声。
这一点,倒是让靳言都有些意外。
毕竟在靳言看来,宋若凝一直都是被宋若昭保护得很好,还以为她很少能考虑到其他的事情,倒是自己狭隘了。
“你们将军府的贵客……”许宁馨本就对宋若昭满腹怨恨,这会听到宋若凝这么说,当下嗤笑一声,毫不在意地打量了靳言一番,“乡野女子,难登大雅之堂,倒是不知道哪来的下贱胚子,也敢称什么贵客!”
啪!
许宁馨这话还没说完,靳言身边的侍女已经倏然出手,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随后倏然回到了靳言身后。
七月有些意外地斜睨了一眼那侍女。
先前她们虽然在一起走动,可这侍女的存在感极低,以至于总是会下意识地忽略她,可现在观其身手,只怕是武艺高强之辈,若不是宋若昭之前叮嘱过,她真觉得靳言主仆怕是根本不需要旁人护着吧?
“你竟然敢打本郡主?”许宁馨没想到靳言身边的一个侍女就敢动手打人,当下怒声道,“你们当我平阳侯府好欺负不成?来人,给我把这个贱婢拿下!”
“郡主怕是不知,我身边这位可是长公主身边最得力的秋姑姑。”就在许宁馨身边的人要冲上来的那一刻,靳言幽幽地开口问道,“你确定要对秋姑姑动手吗?”
“慢着!”
随着靳言的声音落下,许宁馨突然出声喝止,只是蹙眉看向那位不苟言笑的侍女,半晌都没有开口。
其实主要是她也没见过秋姑姑的模样。
但是整个京城都知道,长公主身边有位教养嬷嬷,年岁不大,身份却是尊贵得很,连圣上见了她都要称呼一声秋姑姑。
没有人知晓这位秋姑姑的来历,但是也没人敢轻易招惹,甚至很多世家贵族都想请秋姑姑来府上给女子做教养嬷嬷,到时候说亲的时候都会让人高看一眼。
但是许宁馨也从未听过这位秋姑姑会留在谁身边。
莫不是面前这人故意诓骗于她?
哪怕是这般猜测,许宁馨也不敢轻易冒险,毕竟这里是京城,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到时候说不定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凝儿,郡主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巴掌,总归是有点恼怒的吧?”就在这个时候,于欣柔在一旁轻声开口,好像是替许宁馨着想一般,“而且这位姑娘瞧着眼生,不知道是哪家的?”
“你问旁人就得回答?要不是许宁馨嘴贱,秋姑姑会打她吗?”靳言抱着手臂,扫了一眼于欣柔,挡在宋若凝身前冷声道,“更何况,我记得侯府和将军府都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凝儿的闺名轮得到你叫么?”
宋若凝看着身前的靳言,突然觉得这位嫂嫂真的是跟兄长一样好。
遇到旁人欺负自己的时候,靳言也会像兄长一般挡在她身前,可自己明明之前答应过兄长要好好保护靳言才是……
“这位姑娘,这好像是我和将军府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置喙吧?”于欣柔有意在许宁馨面前表现自己,当下沉声道,“而且郡主说的若不是事实,那你又何必对自己的身份遮遮掩掩?我瞧着,你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