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城门口,我曾远远地见过那宋若朝一面。”
提及此事,齐秉呈脸上多了几分一言难尽的意思,随后有些抵触地缓缓开口。
“虽然她戴着面纱,但是那双眸子……实在是与宋若昭太像了,我瞧着总觉得心惊。”
齐秉呈当然不会承认,其实他是有些惧怕宋若昭的,总觉得这个人格外邪性。
先前他也不是没让人试探过,可宋若昭并不愿与他站在同一阵线上,甚至还让他折损了不少人。
而且后来,好像不管他安排什么,宋若昭好像总能抢先一步坏他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他也不会下决心弄死她。
不过先前他是真的没想到竟然会连靳离一起解决了。
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后来确认了好多遍,那才欣喜若狂。
“三皇子,不过是个丫头而已。”齐公公沉声道,“而且,她是宋若朝,不是宋若昭,摄政王对这个丫头这么上心,若是三皇子能抱得美人归,到时候难过的就是摄政王,而且他很有可能会为了这个女子听命于三皇子,这对三皇子来说,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不是吗?”
“齐公公说的是。”齐秉呈到底是松口了,点点头说道,“此事本皇子会好好考虑的。”
虽然他也知道齐公公说的都是事实,可是让他跨过心底那道坎着实有些不容易。
“而且,三皇子想想,若是能把那个丫头拿下,跟拿下宋若昭没有区别?”齐公公知道齐秉呈顾忌什么,当下继续劝说道,“若是让宋若昭成为三皇子的心魔,到时候这一辈子都要成为困扰,不破不立,三皇子为何不利用这样的机会来解决自己心里头的魔障呢?”
就在齐公公劝说三皇子的时候,李氏看着被退回来的礼物脸色阴沉,没有半点言语。
“夫人,奴才连门都没进去,将军府那边只说那县主并未回来。”刘妈妈一边给李氏斟茶一边说道,“莫不是真被吓住了?毕竟那杨大师死得也是真的惨……”
“以前觉得秦氏比于氏聪明些,现在看来也是个废物。”李氏冷哼一声,沉声道,“花了那么多银子请来的大师,竟然是个招摇撞骗的假货,连一个丫头都拿不住,有什么惨的?”
“不过,人到底是在咱们府上没的,要不请个先生来瞧瞧?”刘妈妈对于这些事深信不疑,所以很担心那位杨大师惨死会留在侯府,当下低声道,“说到底,咱们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夫人说是不是?”
“她若是敢回来索命,那也该去找宋若朝。”李氏端起茶盏喝一口,随后才说道,“先前因为杨大师的事情,圣上都斥责侯爷了,若是这节骨眼儿上再请先生,那到时候被人知道,岂不是上赶着给人送把柄?”
“夫人说的是。”刘氏一听,便知道这事办不成了,当下只能应了声。
“宋若瑜那边去看了吗?”李氏好似想起来什么,当下微微蹙眉提醒道,“虽然是庶出的姑娘,但二房那边本来子嗣就单薄,该做的面子还是要做。”
“回夫人的话,五小姐昨个儿被那位县主打得受了惊,夜里发癔症,愣是让二爷请了府医过去的。”刘妈妈连忙跟李氏说道,“秦氏对这个姑娘疼得跟眼珠似的,听说昨晚上因为这事跟二爷闹了半宿,最后二爷气得直接去二夫人那歇着了。”
“我就说这秦氏是个傻的。”李氏听完,当下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本来昨个儿侯爷让二爷带着人去跟县主赔罪,二爷还护着,结果她这么一闹,二爷估计心里头也烦得很,肯定不愿意再替她周旋了。”
“她自个儿不知轻重,好好一手牌打得稀烂,也怪不得旁人。”刘妈妈连忙附和道,“而且还让于氏又得了宠,听说今个儿二爷直接去了二夫人房里头,根本没去见秦氏。”
“本来还以为能指望她替我出口气,结果也是个没用的。”李氏冷然开口,“只不过,先前宋若朝敢羞辱我,那我便不会放过她,那宋若瑜既然喜欢摄政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找人再去提点几句,给宋若朝添添堵也好。”
“是,夫人。”刘妈妈听到李氏这么说,眼睛一转,突然上前低语道,“夫人,先前宋若昭出事的时候,那位凝小姐曾经去福兴寺上香许愿,如今这位县主回来,兴许她们还会一起去吧?”
“找人盯着点,只要她们有动静就立刻跟我说。”李氏眸光一亮,当下若有所思地说道,“先不说那丫头是不是县主,但是于氏可是她的母亲,总该请个教养嬷嬷好好教导教导,免得回头惹出什么乱子,闹了笑话。”
“奴才回头让人去二夫人那里递个话。”刘妈妈瞬间就明白了李氏的意思,当下点头道,“先前老奴收到消息,说是九小姐跟那位大表少爷走得很近,夫人您觉得这事需要过问吗?”
李言魁?
李氏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喜。
“言魁是个好孩子,但是性子阴晴不定,兰儿本也不是个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