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死了吧?
死了吧?
了吧?
吧?
这几个字眼在陆不眠的耳边震耳欲聋。
你妈的,这是正常人的脑子能问出来的问题??
陆不眠活活被气笑。
但他不能笑。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蹲到了顾醒啊!
要知道敏锐如他的死对头,一旦觉察到不对,是会立刻破门而出逃的无影无踪的,比猫还难抓,比豹子还敏捷,陆不眠并不想在这么大的雨里搞追逐战,他要的是一击即中,遂继续佯装休憩。
顾醒这厮却忽然伸手戳了戳他的喉结。
陆不眠僵住。
他那里怪敏感的,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顾醒的手指被雨水泡过,温度偏低,触在皮肤上,隐隐激起一小片战栗,陆不眠费了很大力气才忍住一些酥麻的神经反射。
这是在干嘛呢?他心下疑惑。
但很快,他就get到了顾醒的点。
这厮应该是在确认自己的死活。
——被雨水浇过的顾醒似乎比平时要钝感许多,非但到现在都没认出他的身份,甚至连颈动脉的位置都没能一次性找准。
果不其然,他听见顾醒说:“完蛋,没脉搏了。”
“你摸的那是脉搏吗?”贺鄞骂到,脸上的嫌弃都要溢出来了。
“哦,不好意思,那我重摸一次。”顾醒羞涩说。
他居然又伸手了,手腕被闪电般捉住。陆不眠忍无可忍的转过面向,咬牙切齿道,“就这么盼着我死吗顾醒。”
“......”
“哐啷”一声巨响!
贺鄞一把抱住了桌上差点儿粉身碎骨的屁股杯,面色惊恐。
五秒钟,区区五秒钟,姓顾的和姓陆的这两个杀神就套了十几招,两人用的都是军方格斗术,擒拿攻防狠辣精准,套路却又出奇的相似,动辄都能让对方筋断骨折,贺鄞看的心惊肉跳,一番操作结果竟谁也没拿得下谁!
“这位条子......啊呸!这位长官你别误会啊!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以前被人骗过卖假酒,顾顾是替我着急他不是故意咒你的!!”贺鄞悲催的抓脸,竭力想要让这场暴力干架少些伤亡,“顾顾啊!这位长官也不见得就是来抓你的!!咱们又没犯事!!”
“你懂什么!”顾醒回的很干脆:“姓陆的见不得我好!他不是来抓我的我跟你姓!”
贺鄞大妈挥手:“啊呀你们不要再打了啦!我小本生意!打坏了算谁的啊啊!”
“我们AA制。”陆不眠竟还有空回答,“顾醒,你接受吗?”
“接受你个der!”
顾醒嘴上这么说,动作却变得慎重了,大概是考虑到自己那并不存在的存款,陆不眠一秒揪住他的破绽将他撂倒在沙发里,二人纠缠的动作实在谈不上美观,肉贴肉,野兽似的粗暴。
陆不眠将膝盖顶进顾醒的两腿之间,将其压得死死的,顾醒的卫衣下摆凌乱,胸膛一起一伏,他脸有些红,破口大骂道:“堂堂政府官员逛情趣酒吧,陆不眠你堕落!!”
“你还知道堕落两个字怎么写?”陆不眠盯着他的眼眸,冷笑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打算答应什么无理的请求?又打算在什么地方打钉子嗯?”
顾醒:“?”
顾醒:“你踏马有病吧陆不眠,你都在关注些什么东西啊!”
“啊......长官!这个我可以解释!”贺鄞在旁洞若观火,感觉自己这和事老终于找到发挥的余地了,见缝插针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请顾顾帮我拍点宣传海报!就是你墙上看到的这种,毕竟他的长相是男女老少通吃那一挂的,身材也好!至于这个打钉子......”
“打乳/钉犯法?这你也管?”顾醒讥诮道:“陆不眠你太平洋警察啊嘶——陆不眠!!!”
他剧烈的一跳,上身被迫蜷曲,疼的直抽气。
“原来你还知道疼啊?钉子打进去可比我的手疼多了。”陆不眠将手从他的衣服下摆里抽出来,冷冷道:“且公职人员严禁纹身钉饰,你忘了吗?一旦打了这个钉子,你就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
顾醒的呼吸凝滞了一瞬,而后只剩破碎的喘,身体也在微微颤抖,他漂亮的眼梢吊着,眼神依旧桀骜不屈。
陆不眠发觉他不说话,沉默的未免有些太久,再看他连眼尾也古怪的泛着红,湿漉漉的像是要滴下水来,竟有些慌乱:“我掐疼你了?”
“你要不让他起来再说话。”贺鄞实在是没眼看,“他在外头朝不保夕这么多天还淋了雨,我瞧他脸色不太对。”
陆不眠一怔,回想起刚才手上摸着的温度确实有些高,结合今夜顾醒莫名迟钝的状态......
“你发烧了?”他从沙发上支起身来,皱眉道。
顾醒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