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灯红酒绿的迷醉里,闯进了一个浓墨重彩的人。
一个黑发金瞳的奴隶,一个充斥着力量感与碾压感的奴隶,一个眼神带着朦胧,内里却是无边冷漠的奴隶。
他忍不住自己的颤抖,那是他的缪斯啊,他已经在梦里与之相遇过无数遍。
他贪婪地看了一遍又一遍,觉得自己之前的想象还是太匮乏了。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个奴隶呢?
他如果是个帝王,会得到全天下的敬仰爱慕;如果是个主教,会收获不知多少的信仰;他如果是个公爵,会得到足以犯上作乱的跟随于他的力量。
可他是个奴隶,一个可以任人摆布,随意动作的奴隶。
于是那些敬仰爱慕的情绪都化作了贪婪的觊觎,那些单纯的欣赏都化作了对肉.体的渴望肖想。
兰希娜想的没错,玛尔亚特本来只想把他当做一个美的艺术品,一个上帝赐予他的完美造物。
但现在,他也想用手掌一点点抚上青年滚烫而有劲的身躯,用舌头品尝青年身体的各个部位,看着青年在自己的容纳中露出难得情动的迷离表情。
那人浅黄色的瞳孔会化作滚烫的浓烈糖浆;会
被刺激到双眸失神,薄唇微张,脚趾头都在用力;他的滚烫会化作岩浆进入自己的身体,被贪婪地尽数吸收。
到了那个时候,谁还能忍住不去用更大的力气逼得他发出暧昧的喘息,谁还能忍住不去用力夹击使他仰起头露出情动的神情?
玛尔亚特仿佛自虐般静静地看着两人痴缠在一起,看着自己所想象的一切被可恶的君主提前享受,那挑逗的双腿简直令人厌恶。
我能比他做的更好,玛尔亚特这样想。
我是个娇生惯养的贵族,我的皮肤更加柔腻,我的舌头更加灵活,我的身体柔韧相比起硬邦邦的帝王能配合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我能比他做的更好,玛尔亚特再次想。
他开始想象,如果现在在室内的人是他,被刺激的浑身发抖双腿发软还在动作的人是他,而被绑在书桌上任人宰割的黑发奴隶就在眼前。
我会做的比他更过分。
玛尔亚特有些羞愧地想。
不,不行,独占欲强到离谱的帝王不会允许有人觊觎他的奴隶,而他自己一个人难以斗得过强大的帝王。
玛尔亚特最后再看了一眼,看着那滚动着金黄色蜜浆的眼眸,暗暗做下了决定。
……
教廷的灰黑色屋顶闪着不详的光泽,偶尔有飞鸟飞过,也会被这里面的寂静无声吓一大跳。
偌大的教廷内,只有一间房闪着光亮。
梅洛恩坐在里面,他的一只手抚摸着肥胖的猫,另一只手缓慢而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标志。
他的对面,坐着两个人。
他意想不到的两个人。
蔷薇夫人笑的很优雅,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但那种如陶瓷覆在脸上所带来的朦胧质感却让梅洛恩觉得无比熟悉,像是他的某个女官。
玛尔亚特轻轻酌了一口桌上的红酒,问道:“教皇大人考虑得怎么样了?”
梅洛恩没有正面回应他,反而说了个不太相关的话题,“我以为蔷薇公爵与夫人的感情很好。”
兰希娜抿唇笑了一声,她白暂而丰盈的肉.体随着动作轻微颤动。
“这就不是教皇大人要考虑的事情了。”
梅洛恩又问:“如果失败了又当如何?”
玛尔亚特眨着浅紫色的眼睛笑着回答道:“那不过是教廷就会多一个新教皇,世界上会少一个蔷薇公爵罢了。”
这俩夫妻一唱一和,天生的说服家。
梅洛恩又问:“我为什么跟你们合作?我如果自己去,还可以一人独享阿楚。”
兰希娜笑着说:“教皇大人莫免也太看不起陛下的红卫军了,大人的兵力与陛下正是旗鼓相当,很难决出个胜负,失败的概率也高,但若是在两军对抗之中,再插入蔷薇的军队,那么……”
玛尔亚特接道:“那么胜利简直是手到擒来。”
兰希娜继续诱惑他:“你难道不想你的阿楚吗?他在皇宫中过的多苦啊,那个残暴的君主逼迫他干了多少不愿意做的事情,他的心都要碎了,快把他接回来吧!”
玛尔亚特火上添油:“我早上去皇宫的时候,那该死的凯恩斯不顾他的挣扎把他绑在冰冷坚硬的书桌上随意玩弄……”
梅洛恩在暗中捏紧了拳头,眼睛里满是煎熬和痛恨的情绪。
兰希娜接着说:“把他夺回来我们可以共享。”
共享?怎么共享?
梅洛恩皱了皱眉,一个人难道能分成几半给几个人共享吗?
或者是错开时间?
他这样想着,也问出了声。
兰希娜不由噗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