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身回来。
楚寻声无言片刻,刷的一下跳下了车。
沈总从车的另一边过来,深色的外套衬得人如冠玉,腰细腿长,金丝框的眼镜为他久经高位的上位者气息又增添了一分斯文败类的味道,夜色缱绻眉眼,广告牌的光线为他添加一丝光圈,霎时间让楚寻声想到了基地的领主大人。
他皱眉思考了片刻,没有说话。
一辆基本代表着身份的豪车停在门口,餐厅的老板早早地迎了上来,谄媚地笑着将两人往里面带。
沉重又精致的大门缓缓打开,引入眼帘的是一个漂亮的包厢。
室内是昏暗的,没有点灯,长桌上的蜡烛摇晃着闪出盈盈光辉,不知道什么味道但是格外好闻的香薰蜡烛,菜肴已经备好,精致的更像是艺术品。
不是普通的晚餐吗?怎么像是鸿门宴一样。
沈总递过来一束玫瑰花,寥寥几朵,用英文报纸包着,显得格外浪漫。
烛光照着他的脸庞,更显出一种绸缎似的质感。
楚寻声接过玫瑰,手里被塞进一个沉甸甸的东
西。
是个礼物盒子,一看就知道昂贵的很,黑色烫金的设计,有种低奢的感觉。
年轻的恋人放下了玫瑰,打开盒子——是一只深蓝色碎钻腕表,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着梦幻的光泽,清逸钻光,光影曳动,精雕细刻的纹路尽显大匠底色。
楚寻声试戴了一下,已经调整到了了合适的尺寸,刚刚好适合他。
俊美的恋人手上的腕表很适合他,勾勒出流畅的小臂线条,深蓝色的钻光与冷峻的眉眼相衬,格外惹眼。
沈闻知心里有几分惴惴不安,他如今这个岁数,却从来没有追过人,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年轻的恋人喜不喜欢。
楚寻声勾着沈总的腰与他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心里却如石头般坚定。
可怕的老男人,对不喜欢的小情人都能做到这样温柔体贴,大方送钱,再这么下去,迟早要栽。
他松开手,暗自下了决心。
……
两人坐在了方桌的两边。
昏暗摇曳的烛光给室内增添了一丝暧昧的气息,沈总举起了红酒杯,“今天其实是我与楚先生度过的第一个周末,所以特地庆祝一下,可以吗?”
楚寻声实际上是一杯倒,但这酒颜色梦幻,大概不是什么烈的……吧?
恋人一饮而尽,沈总不动神色地又满上。
他心中闪过第一次相遇时眼前人动情的神态,一时觉得喉间干渴,掩饰性地喝了一杯,又给恋人满上。
这就甜滋滋的,还怪好喝。
年轻人贪杯,沈总也不愧是人人敬重的大佬,劝酒话说的黏腻漂亮,哄着小情人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喝的眼神迷蒙,头脑发昏。
眼睛倒是亮晶晶,看的沈总心里痒痒难耐。
漂亮的蓝色腕表在手腕上闪着光泽,沈闻知心里有种奇怪的满足感,想要为俊美的男人添置更多的属于他送出的首饰。
年轻的恋人已经趴在桌子上了,脸色酡红,半张着嘴吐气,平日里总是冷峻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色,皱着眉头似乎很不适。
沈总试探性地问:“你醉了?”
没有人回应。
他压制了一下似乎是从五脏肺腑弥漫上来的痒意,终究还是忍不住,凑上去吻上自己梦寐以求,辗转反侧的唇。
只是他不敢太用力,用手撑着桌面避免压着人,舌头却紧紧缠绕追逐着恋人的口舌。
楚寻声迷蒙中发出“唔唔”的声响,很快又被令人脸红心跳的黏腻水声所替代。
大概真是醉了,眼前的人晃成了两个,他推开人,皱着眉道:“你不要动。”
他用不堪重负的脑袋思考了片刻,又说,“我好渴。”
沈闻知只感觉那痒意更浓烈,弥漫上骨髓,他一把将恋人扯了过来,开口诱导:“没有水了,都被你喝完了。”
楚寻声皱眉看他,“那哪里有,我好渴……”
沈总指了指自己的唇角,“这里有。”
醉醺醺的人难以分辨真言假语,闻言急切地啃食上去,誓要将人唇中的每一点水分蒸发殆尽,像是暴风雨一般搅动,啃咬,将人脆弱的唇磨出了血色。
恋人主动将他死死压在椅子上,沈闻知全然不反抗,只是双手分开屈指紧紧抓着两边的桌布,将昂贵布料拽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似乎是多年以来的夙愿得到了实现,沈闻知被压在了桌子上,发丝平铺下来,他看着恋人尽在咫尺的脸,感受着那份炽热疯狂的索取,心里被填的满满当当。
他的手指攀上男人的腰腹,紧紧抓握,被咬的用力时忍不住扣了一下,又赶紧放开。
恋人一吻完毕,直起了身,居高临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