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七荤八素,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它怒吼道:“放开我!”
貔貅龇牙露出尖锐的獠牙,一声吼啸吓得斑鸠炸起羽毛,秦观潮冷声恐吓:“闭嘴。”
斑鸠挣扎了半天也没逃过秦观潮的禁锢,它气不过,扬起脑袋就要叨向秦观潮,却被旁边眼疾手快的温迭一把摁住头。
温迭和斑鸠同时一愣,怎么回事,好熟悉的场景。
斑鸠的豆豆眼转向温迭,在闻到温迭身上的气息后,它不大的眼睛愣是瞪直了:“你你你!你不是那天那个人吗!”
秦观潮亮出锋利的爪子威胁斑鸠:“好好说话。”
这时温迭也猛然回忆起来,这难道就是那天给自己送羽毛的那只斑鸠?温迭松开手斑鸠的脑袋,疑惑道:“你是斑鸠精?”
英招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这是只灌灌,只是长得像斑鸠。它在山上沉睡了三百年,前几天才刚刚苏醒,还化形没学会,骂人的脏话倒是学得一套一套,而且还叨人,可凶了!”
这只灌灌的喙十分坚硬,好在它的修为并不高,即使啄在身上也不能伤他们分毫,但疼还是肯定的。
貔貅一脚将这小东西踢进了英招怀里,但灌灌却猛地挣脱英招的怀抱,就在众人以为它又要开溜时,灌灌却只是在空中盘旋了两圈,然后稳稳地落在了温迭的肩膀上,它掐着嗓子对温迭道:“你也是这个炒管局的人?”
这矫揉造作的声音听得众人眉头一紧,刚刚被啄的员工们更是一副见鬼了的模样,他们甚至感觉从灌灌那张被羽毛覆盖着的脸上看出了一抹绯红,这只臭鸟怎么还搞差别对待?
有人不甘心地揭穿它的真面目:“死鸟你装什么装,刚刚骂人的不是你了?!”
灌灌气得又想叨人,但却硬生生把气憋了回去,温柔小意地对温迭道:“你别听他们的,其实我还是挺文静的。”
围观群众:?
“文静两个字跟你有什么关系?”
灌灌嘁了一声:“还不是你们想骗我签卖身契,什么炒管局,怕不是想把我炒成菜吧!”
有人嘟囔了一句你一只灌灌有什么食用价值,惹得灌灌又瞪他一眼。
温迭笑着把灌灌从自己肩膀上抓下来,这只灌灌是今天在外游荡时,被超管局的工作人员发现带了回来,英招他们想让它做个身份登记,谁知灌灌却以为超管局是什么黑恶势力,所以才一直这么抗拒。
英招拿这只灌灌没辙,又不能动粗,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抛给温迭。
温迭想到自己最近也受了英招等人的不少照顾,便帮忙说话道:“超管局是管理所有超自然生物的地方,你在这里登记身份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而且如果你以后遇到危险,只要向超管局发出信息,他们就能及时救你。”
灌灌用夹子音道:“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登记一下吧。”
温迭失笑:“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把你卖了?”
灌灌盯着温迭:“你身上有一股很独特的味道,我闻到之后就觉得特别安心,你究竟是谁?”
秦观潮重新化为人形,拎过灌灌丢进笼子里,冷着脸道:“这是羽嘉。”
“嘎?”灌灌两只翅膀握着鸟笼的栏杆,“那、那岂不是我的祖宗!”
温迭捏住它的喙把它推进笼子里:“好啦,不用这么给我加辈分。”
没有灌灌聒噪的声音,周围总算安静下来,英招也松了口气:“那我先带它去做身份登记了。”
温迭拍拍鸟头跟灌灌道别:“那我就走了,有什么事可以让他们联系我。”
灌灌用翅膀卷住温迭的手,羞涩道:“我可以跟你回家吗?”
“可是我住宿舍,不能养鸟,”温迭想了想,忽悠道,“要不然你好好修行,争取早日化出人形,说不定以后能跟我住一个宿舍?”
灌灌一本正经地应下:“好!”
眼看着灌灌总算被带走,秦观潮和温迭也终于踏上了返校的路,虽然刚才跟灌灌说了半天话,但其实温迭还不知道灌灌是什么生物,他上车后偷偷上网搜了搜,才知道这灌灌是住在青丘山上的鸟,以前和九尾狐是邻居,佩戴它的羽毛可以让人不受迷惑。
温迭咦了一声,突发奇想:“所以那天我们去找当康的时候,我之所以能破开那个迷幻阵,是因为我身上带着灌灌的毛?”
“灌灌的毛是有这个功能,”秦观潮疑惑道,“那天你带着灌灌的毛?”
温迭把自己在路上捡到灌灌的事告诉秦观潮,秦观潮不由感慨真是巧合,两人谈笑着往学校的方向驶去。
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路上的车流很少,两人在最后一个十字路口恰巧碰上红灯,温迭看着车窗外路灯将行人的影子拉得无限长,随口道:“我那天就是在这里捡到灌灌的……诶!”
秦观潮也愣住了,只见原本走在斑马线上的一个男生忽然摔倒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