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赢猛然撑大了眼睛,整个人下意识连打了好几个哆嗦。
“姐,别动针,我怕这玩意儿。”
受针灸的折磨过后,弼赢现在是闻针色变。
要是一枪直接毙了他,他死得也能痛快点,可承受针灸活活痛死,特么太惨了。
苏悦把玩着银针,冷笑道:“这玩意儿不流血,死得相对干净。”
“可别,我是个男人,不怕流血。”弼赢怕得声调都变了,又是那副娇滴滴的语气。
听入人耳中,酥入人心底。
白狐猛打了个哆嗦,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老大,这个娘娘腔真的太恶心了,每次听他说话,我都差点认为他是个女人,上次带他去上厕所,特么的我还直接带去了女洗手间。”
实在不怪白狐会搞错,而是弼赢长得比女人还娇媚,声音还更温柔,大半夜的又是脑子最为不清醒的时候,难免会犯这种混淆性别的事。
苏悦好笑道:“你先去忙吧,这里我来处理就好。”
“那行,老大你有事随时喊我。”白狐是个性子相对冷酷的女人,若说弼赢柔得像女人,那么白狐刚得就像是男人。
因此,白狐这种脾气的,真心无法接受弼赢这种娘娘腔。
白狐很快就走了,苏悦则坐在弼赢的旁边,手里的银针在他的血管上比了比。
“既然你这么喜欢流血,那你说说看,想从哪根血管下手呢?”
弼赢感受着银针落在皮肤上的感觉,吓得满脸冒出了冷汗,眼底更是染上了惊恐之色,他哀求道:“姐,你就放过我吧,我要是知道你是罂粟大人,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劫持你了。”
最近倒霉事真是一桩接着一桩,弼赢怀疑自己是踩到狗屎运了,好久没有执行任务,结果一出手就碰到了琳琅阁的阁主罂粟。
这女人潜伏在御庭蓝山别墅,连战炎都敢耍,他就是一个冒牌的第一杀手,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弼赢只想在心里骂雇佣者祖宗十八代,草,要不是对方找上他,他也不至于贪财接下任务,更不会招惹上罂粟。
现在好了,他人落到罂粟手上,这女人又擅长用针,万一真用针挑破他每一个血管,他绝对会成为全世界死得最惨的杀手。
“既然不想死,那就乖乖听我的安排,或许我心情好了,可以饶你一命。”苏悦收回了银针,挑眉道。
弼赢现在只想保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只要姐愿意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行,我要你留在琳琅阁为我所用。”苏悦双腿交叠一起,她想要杀掉弼赢,易如反掌的事。
不过她这个人器重人才,弼赢虽然不男不女,却拥有一身爆破术,留他在琳琅阁,无疑是如虎添翼。
弼赢听言,狠狠吃了一惊,“姐,我没听错吧,你要留我下来?”
“怎么,你不愿意?”
苏悦的银针,再一次抵在弼赢的血管上。
意思在明显不过,不答应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弼赢吓得猛打个哆嗦,陪笑道:“愿,愿意!只要你不杀我,我当然愿意。”
见他认怂,苏悦冷冷一笑,继而手里的银针,迅速的刺入弼赢的穴位。
“啊!”
凄惨的叫声响起,“姐,不是说我答应你就饶我不死么?你怎么还想杀我啊?”
眼前这女人,简直跟她的代号一样狠毒。
罂粟,一沾染必着瘾。
而这女人就是个魔鬼!
苏悦道:“是饶你不死,不过为了防止你再次耍小聪明,给你点苦头尝尝,免得你为了逃路割绳子又误伤自己,到时候你人死了,我还怎么让你帮我研究炸弹?”
这是个狡猾的杀手,苏悦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他的话。
若是不先控制住他,谁知道等她一走,他还会不会背地里耍阴招。
“姐,我不敢逃,你快给我解药,啊!”弼赢难受得在床上打滚。
苏悦这回很爽快的给了他解药,弼赢立马抓起来吃进去,很快就不疼了。
“这药只能控制住疼痛感,除不掉你身上的毒,当然,只要你乖乖听话的话,每个星期我会让人给你送解药,至于何时帮你真正解毒,看你未来的表现。”
说完,苏悦站了起来,语气慵懒道:“别耍阴招,否则,不到一个月,你会七窍流血而亡。”
听到这种可怕的下场,弼赢吓得没险些屁股尿流。
这个女人太狠了,竟然用这种手段控制他,他这是招惹了什么魔鬼。
“姐,我保证会听话,你别这么折磨我了。”弼赢就差跪地喊苏悦姑奶奶了。
苏悦没理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身后,是弼赢愤怒的咆哮。
“有本事杀了我,老子不怕死……啊!”话音未落,一根银针迅速的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