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外面机关重重,仓库里面一片平静。
意识到他们已经安然脱身之后,苏悦狠狠松了一口气。
“别觉得庆幸,找不到出口离开,我们一样得困死在这里。”战炎冷酷的声音传来。
苏悦闻言猛然抬头,却清楚的看见战炎满身是伤,而他的心口也中了冷箭,鲜血依旧潺流不停。
苏悦心弦一颤,此时顾不及自己的身份,踱步上前靠近了他,“你,还好吧?”
得自己的对手关心,战炎只觉得可笑至极,他不领情的说:“没事,死不了。”
“是死不了,但失血过多,那就准备去阎王爷哪里报道。”说着,苏悦不顾战炎的反抗,上前就要帮他处理伤口。
战炎见状,下意识后退一步,冷道:“你想做什么?”
苏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说:“我也不想你死在我面前,晦气。所以,如果你还想活着出去见你妻子的话,坐下来别动,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这是她的丈夫,她无法忍心看他痛。
即便这么做有可能暴露身份,苏悦也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战炎想起了苏悦,心脏闷痛。
他此时无心管自己的伤势,只想给苏悦打通电话。
然而密室里根本没有信号,电话根本打不出去。
苏悦看着男人手机屏幕上浮现着她的名字,整个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在这生死关头上,他所想的人依然还是她。
这一刻,苏悦很是心疼这个男人,就这样控制不住抓住他的手腕,说道:“别打了,这里没信号,电话根本打不出去的。”
战炎却冷酷的甩开她的手,眼底闪烁着生人勿进的气势。
苏悦被他的力度甩得手背生疼,也有些生气,“凶什么凶,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既然不想包扎,那你就自己扛吧。”
说完,她自己坐到了一边,开始为自己检查起伤势来。
至于战炎并不死心,拿着手机满四处寻找信号,身上的鲜血随着他走动滴滴溅落,在地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苏悦见此,心中不忍。
可战炎脾气冷倔,不愿她靠近,她也没有办法。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再主动说话。
直到苏悦发现战炎的脚步虚浮,脸色通红,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有可能伤口发炎引起了高烧。
在战炎一头倒下之前,苏悦眼疾手快的上前搀扶住他。
“想你老婆,就好好活着!”苏悦真是气得想打战炎,这脾气怎么就这般倔呢,明明不舒服到了极致,却一直还在强撑着。
战炎已经没了力气,只能任由苏悦捣鼓着。
两人面对面坐下。
随着苏悦靠近那瞬,不知为何,战炎脑子里又晃过了苏悦的脸,忍不住低声呼唤出她的名字。
“悦悦,悦悦……”
苏悦抿了抿唇,心跳陡然漏了半拍,却依然故作冷漠的说:“我是罂粟,不是你的悦悦。”
罂粟是琳琅阁的阁主,在国际上树敌无数,暗夜阁便是她最大的对手。
倘若,她现在暴露了身份,只会给战炎带来无尽的麻烦。
苏悦不想将战炎牵涉其中,因此,她只能选择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不让他人有一丝半毫的窥探。
战炎仅存有一丝的意识,强行撑开眼皮看向对面的女人,忽然一顿好笑道:“是啊,你是罂粟,国际上最冷酷无情,手心里沾染着鲜血的女魔头,怎么可能是我的悦悦。”
听到战炎这般讽刺于她,苏悦内心苦涩一片。
帮战炎擦着伤口的血迹时,她问:“你很讨厌我?”
“是。”战炎并不否认,还咬牙切齿的说:“如果让我找到机会的话,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苏悦脸色陡然一白。
她不明白自己何时和战炎结过怨,这男人竟然如此憎恨于她。
苏悦抖着声音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怨恨于我?”
战炎冷笑。
无冤无仇?
他是暗夜阁的阁主,在国际上和罂粟各占一方,双方敌对了好些年头,相互厌恶,都恨不得杀了对方。
如今罂粟跑来质问他原因,战炎只觉得可笑至极。
“因为你该死!”战炎目露凶光,语气狠绝。
苏悦的身体不受控制抖栗了好几下。
刚还想着该不该向战炎坦白身份,可此时对上战炎厌恶的眼神,苏悦顿然打消了这个想法。
战炎说的没错。
她是罂粟,不是苏悦。
苏悦只是个乡下村姑,而罂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这两者怎么能混为一谈。
只怕未来战炎知晓她是罂粟,也会嫌弃她,抛弃她,甚至选择和她离婚。
这一刻,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