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风大,你莫要冻着,有世子相送即可。”岑源看向岑简,眼中满是心疼。
“是,大哥。”岑简露出一抹笑意,在逶迤阁院门口站定,看着岑源与肖临的身影逐渐消失。
“少夫人,咱们回屋吧。”桃夕在旁,为岑简披上了披风。
岑简点点头,刚才大哥的话提醒了她。
肖临送走了岑源,来到书房,将岑源刚才的这番话告知了肖定远。
“岑大人果真是肺腑之言。”肖定远听后,坦然一笑,“临儿,圣上到底为你找了门好亲事,我也算无憾了。”
“父亲!”肖临止住了父亲这番不好的言语。
肖定远轻轻摇着头,有些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了落寞。
“岑府说的第三点,我们早就想过。”肖定远看着肖临,“这也是我这次不愿你去往边境的原因。”
肖临看着有些悲壮的父亲,不愿父亲再说这些丧气话。
“父亲,圆仁已经去往边境,边境我还留了一些人。”
事到如今,肖临也顾不得那么多,他不能去往边境,但是好歹要让父亲在边境有趁手的人可用。
肖定远听后,眉间愁色更浓,看了看依旧担忧的儿子,终是将那些话咽了下去。
肖临说完,看向肖定远。
“好孩子,我知道你为我忧心。边境之事到底如何,总要亲眼见一见才可。”
“你我从边境离开时,金渊族也败退大半,想来这半年边境也是安稳。”
“你留下的人我会看着用的,你在京中要顾好威北侯府,你明白么?”
肖临点点头,“父亲,我们都等您平安归来。”
肖定远看着肖临,笑了,拍了拍肖临的肩膀,走出了书房。
第三日,威北侯肖定远便启程去往边境,尤成然之子尤硕被封为安抚使,随威北侯一同去往边境。
一起去往边境的,还有许御医,要为南平王诊治。
肖临仍旧在军营处供职,随着年味渐渐消散,京中又恢复往日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