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么?”
还没说完,老太太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丹丫头所言甚是,若是真有什么,我们也管不了。”老太太一锤定音。
赵氏身子一软,差点跪下去:“母亲!!杳儿可是咱们家的嫡长女啊,如何能受这般委屈……您不能只疼七丫头一个,也要心疼心疼杳儿才是。”
老太太就是见不得赵氏这样的做派。
她冷笑两声:“我疼谁我心中有数,我来问你,若是荣昌候真的与那宣平侯沆瀣一气,参与了这勾当,圣上怪罪下来,你预备找谁去救?”
赵氏:“自是抚安王府,七姑爷能耐大,由他出面开口,只是保我杳儿一人,难不成连这都办不到么?”
“只保杳儿一人……这话说着你自己觉得可信么?杳儿已嫁做人妇,早已归了谢门,如今也开花结果,生儿育女,你说保一人,在外人看来就是要保整个荣昌侯府。”
“若那荣昌候当真犯了事,便是死罪一条,抚安王府再如何风光显贵,这些都是圣上给的,只要七姑爷开口,咱们不但要折进去一个杳儿,连抚安王府也保不住。”
老太太字字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
丹娘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原本愤怒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在赵氏眼里,只有她自己生的几个孩子才算孩子,其他的庶出子女都不算的。
她心疼杳娘更胜于慧娘,更不要说和丹娘比了。
是以,这件事爆出来之时,她立马想到的就是让抚安王府出面捞人。
至于丹娘和沈寒天会因此面临什么,并不在赵氏的考虑范围内。
因为不心疼,所以欠考量。
但她到了老太太这儿就卡住了。
“你再仔细想想,若是连七丫头那边都没了指望,往后谁来顾着咱们家,谁又能在圣上跟前说上话?就算是被牵连了,多半也是罪不至死,等圣上消了气,再让七丫头这边出面,再把人捞出来,那反而方便些。”
老太太的话这下说进了赵氏的心坎里。
她跪在老太太脚边,泪水涟涟:“谢老太太提点,我方才是关心则乱,只是心疼咱们杳儿……”
“一笔写不出个宋字,既是一家子,你当我不心疼么?”
老太太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