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雅想的是,秦思韵愿意将昨晚的事当做没发生过,那是最好的。
她可不想自己少夫人的位置,受到一点威胁。
然而,苏倾酒却是没有做过的事,绝不会低头道歉的性子,她回怼苏千雅:
“要不你向秦小姐三拜九扣,求她就此了却昨晚的事?”
苏倾酒最烦苏千雅故做慷慨的模样,她才不会做冤大头,就这么认下昨晚的事。
苏千雅被苏倾酒气到肝火燃烧,“给展言下药的是你,你为什么不道歉?!”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没给陆展言下药。
苏千雅,我告诉你,巴不得你和陆展言结婚的人中,绝对有我一份。
我还等着你毕恭毕敬的,喊我一声九婶婶,让你的孩子叫我的孩子一声堂叔或者堂姨呢!
如果你没能顺利嫁进陆家,我做九爷的女人,就少了一分乐趣了。”
苏千雅几乎要背气过去!
她最讨厌看到,苏倾酒高出自己一截的模样,苏倾酒都不是苏家千金,只是一介平民了,居然还能傍上九爷,压在苏千雅头上。
苏千雅盯着苏倾酒尚且平坦的小腹,她的眼睛里释放出阴毒的锋芒。
“你不过是给九爷暖床的情人而已!想要我叫你一声九婶,苏倾酒,你做梦!”
一声嘶吼下,苏千雅发狂般的扑向苏倾酒!
程五眼疾手快,将苏千雅拦住,却不料苏永德和苏夫人也冲了上来!
与此同时,老太太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五六名保镖突然向苏倾酒袭去!
老太太端坐在沙发椅上,拿着佛珠手串的那只手,正用大拇指拨动着佛珠。
这个世界上,想要陆执野断子绝孙的人有很多,老太太就是其中之一。
跟着苏倾酒来大房会客厅的保镖,就只有五六个,老太太带来的人手是她的两倍。
苏倾酒会点身手,她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一名保镖的裤裆上!
她转身拎起茶几上水晶花瓶,正要朝堵在她面前的人砸下的时候。
她发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苏永德。
苏倾酒拿着水晶花瓶的手顿了一下,十七年的养育之恩,让她在心里下意识的低喃了一声:
“爸爸……”
苏永德抓起边上的一把木椅,冲着苏倾酒的小腹,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苏倾酒手中的水晶花瓶落在地上,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四分五裂!
花瓶里的营养液,花束和细小的碎片混合在一起。
苏倾酒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她就看到顾染摔在地上,苏永德手里的木椅,倒在顾染的左手边。
顾染侧身躺在地上,一手紧捂自己的小腹。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挡在苏倾酒面前,替苏倾酒生生承受了,苏永德那一击。
老太爷拿着枯木拐杖,重重的敲打在地上。
“都给我停手!永德你疯了吗?这里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陆老太爷转过头,瞪着老太太:
“让你的人停手!倾酒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老太太瘪了瘪嘴,她抬手示意,手底下的人立即停手,列队站在老太太身后。
而苏永德发现,自己用椅子砸到了陆家二夫人,他顿时觉得,大事不妙了!
“老……老太爷,我不是有意的!二夫人突然冲过来……我来不及收住手啊!”
从陆老太爷鼻腔里喷出的气,吹起了嘴唇上方的胡须,他看着苏倾酒将顾染扶起来,就喊在场的医生。
“快把二夫人送回去,给她好好看看,有没有伤到哪。”
顾染脸色雪白,额头上冒着冷汗。
朝她身上砸来的木椅,椅子脚几乎要把她的肚子给贯穿了,她的小腹现在疼的厉害。
可顾染又不想让苏倾酒担心,她连忙用唇语对苏倾酒无声的说,“我没事。”
苏倾酒看着顾染,疼到嘴唇都没血色的样子,她紧抿的嘴唇,将顾染交给边上的家庭医生。
然后,苏倾酒转过身,她弯腰捡起砸在地上的那张木椅,拖着那张椅子,朝苏永德走去。
苏永德对上苏倾酒的视线,他心头莫名发毛,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从苏倾酒身上感受到阴狠渗人的气场,他变得害怕苏倾酒了。
“你……你想干什么!”
苏永德惊恐的呼出声。
几缕黑色的发丝,散落在苏倾酒雪嫩的脸颊上,她眼神冰冷的望着苏永德,呵笑一声,脑海中回放着,苏永德举起木椅砸向她的画面。
“17年的养育之恩,就这么,结束吧!”
苏倾酒抡起手中的木椅,狠狠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