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请听我一言,你们此寻,会有一定的凶险。
让老夫给你们算上一卦,保证你们不会后悔。”
冉天鹰见这个老头看上去十分固执,无论如何打发他都不走,就索性往地上一坐,说道:
“行,那你就给我们算算这次来鬼市会不会有所收获好了。”
作为现代人的冉天鹰和凌血瑜,本不相信卜卦算命这一说的,只是这老头拦着路不让走,想着想见夜天子也不必急于一时,便干脆一屁股坐下来歇会儿,顺便看这老神棍究竟有何要说的。
玉湘寒和凌血瑜见冉天鹰竟坐下来休息了,索性也就带着小女孩站在一边,等着这个算命先生卜上一卦。
老家伙的算命方式与普通的道士有所不同,他只站在路的正中间,从左边腰间的黄布口袋中抓出一把米。
一边摇铃一边将糯米洒向空中,口中轻声地念叨着什么,即使冉天鹰几人离地很近却也还是听不清他念的是什么。
等糯米全部从空中落到地上,铃铛声也乍然停止。
随即他又不慌不忙地在黄布口袋里一阵摸索,取出一副牛角,又一阵轻念后,直接在空中左转一圈,右转一圈,扔在了地上。
牛角发出两声清脆的“当啷”声,直接落在地上,好奇的凌血瑜上前一看,两只牛角都背面朝上。
算命佬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地上的牛角,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样啊老人家?”
冉天鹰等得有些不耐烦,打了个哈欠问道。
算命佬颤抖地指着卦象,声音沙哑地说道:
“大。。。。。。
大凶卦象!!!”
饶是平日里温润如水的玉湘寒,听到此话,神色异常凝重起来。
他上前两步,低头看着满地的糯米和两个背面朝上的牛角,一脸疑惑地等待着算命佬的解卦。
算命佬见其不解,只得口沫飞溅地解释道:
“此卦象显示的是大凶的征兆,大凶。
你们此行会遇到各种麻烦,很有可能还会因为突生的变故而打断你们原先做好的计划。
这些还都不是麻烦事儿,最麻烦的是,大凶卦对应的是死门,你们极有可能会面临血光之灾。”
“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玉湘寒难得的面露愁色,显然他很相信这些风水玄学。
“若是牛角一正一背,还有可转圜的余地。
双背朝天,无药可解。”
算命佬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老夫,老夫先告辞了,此卦就不算你们钱了。
将死之人的钱,老夫,老夫不敢收。
老夫先告辞了。”
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四人面前的算命先生,又跌跌撞撞,慌慌张张地消失在了尽头深处的黑暗里。
冉天鹰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大家说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是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的。
若是你们在场的各位有怕死之人,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他说完此话,双眼犀利地扫过凌血瑜和玉湘寒。
凌血瑜嘴唇有些发白,她看向眼神坚定的冉天鹰,心下又安定了下来,笑道:
“我也不信这些理论,或许,那个算命先生根本就是个骗子也说不定呐。”
只有平日里温柔稳重的玉湘寒此刻却一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样子。
“原本我们此行也是为了调查组织的事情,给上官大人一个交代的。
玉兄若是有所顾虑,大可不必淌这趟浑水,你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
玉湘寒脸色苍白,哑然笑道:
“冉兄说笑了,从我家被灭门的那一天开始,我的心早已随着我父母的离去死去了。
如今的我,满脑子都只有复仇二字,若是大仇不能得报,那么我跟死了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冉天鹰知晓玉湘寒身负的血海深仇,也能充分地体会到他失去至亲,失去家园的极度痛苦,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安慰如此落寞的玉湘寒,只得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凌血瑜虽不清楚这个温润公子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但是聪慧如她,此时的玉湘寒只能自行消化身上的负能量。
“好了,我们继续走吧,再晚一些时候,天都要亮了。”
冉天鹰伸出一只手,拉起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玉湘寒,一前一后继续往前走去。
越往里走,整条街道的空间就越是狭窄,周围的建筑却像电影中的场景似的,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凌血瑜惊奇地发现,道路虽变狭窄了,但是两边的建筑却变的华丽起来,红墙黑瓦,雕栏画栋。
左边建筑的飞檐下挂着漂亮的红色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