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蛊也不遑多让。
试想,一个姑娘家若是为了情人瞎闹腾,把亲朋好友都得罪了,能有什么好下场,这简直是杀人于无形啊!
“才不是!”樊慕双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地反驳道,“薛郎才没对我下情蛊,我是真心爱慕薛郎的。”
“我要永远和薛郎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的小脸因为情绪激动而泛起红晕,小手紧握成拳。
顾燕飞又看了樊慕双一眼,一言不发地端起茶盅,轻轻地拨了拨茶汤上的浮叶。
上一世,她不曾见过樊慕双,只知道樊北然有个妹妹跟人私奔了。
为此,樊家女颜面尽失,樊家后头几位姑娘因为不好议亲而不得不远嫁、低嫁。
这便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后来,顾燕飞还听说,那位樊姑娘所遇非良人,私奔后,情人把她卖去了青楼。
樊家人没轻易放弃自家姑娘,千辛万苦地把人给找了回来,可就是那样,樊姑娘还口口声声地对家人表示,情郎是不得已的,对情郎痴心不改,甚至又偷偷跑出了家,想去找她的情郎。
她再次被家人抓回去时,在街上大喊大闹了一场,闹得人尽皆知,樊家人更是在京城抬不起头来。
顾燕飞上辈子听说这些事时,就觉得不可思议,感觉那位樊姑娘简直像被狐狸精迷了心窍似的。
此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情蛊啊。
顾燕飞浅啜了一口茶水,眯了眯眼。
真是奇怪。
先是大公主,再是樊慕双,可中原哪来这么多的蛊?
自大公主的事后,顾燕飞特意从京中各大书铺搜集了一些与巫蛊相关的书籍,足足买了近两书架的书籍,才基本确定在这个小世界中“蛊虫”并不是那么常见的,那些蓄蛊之地通常在岭南一带的偏远地区。
中原,尤其是大江以北的景国,罕少会有人懂蛊术。
楚翊命人审过,可连上清也不知那个培育出血蛊的人到底是谁。
顾燕飞不说话,樊慕双更怒,对着樊北然跳脚地直呼其名:“樊北然,你敢骗我!你说你会帮我的!”
樊北然知道妹妹中了蛊,自然不会和她计较,急急地请教顾燕飞道:“有没有办法解我五妹身上之蛊?”
他想到了什么,急急地又补了一句:“是不是要把那书生打杀了才行?”
樊北然的眸中迸射出冰冷的利芒,挥手做了个手刃,一副磨刀霍霍的架势。
顾渊拍了拍樊北然的肩膀,接口道:“我跟你一起去,先套麻袋,晚上再从城墙上扔出去。”
“你们敢!”樊慕双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泫然欲泣地说道,“二哥,要是你们敢伤害他,我就殉……”殉情去!
“晴光。”顾燕飞迅速打断樊慕双的话,不轻不重地唤道,脸色淡淡的。
“喵呜!”
话音刚落,一个毛团子像一阵风似的闻声而来,边叫,边飞快地蹿上了窗槛,蹲在上面,看着屋中的顾燕飞与樊慕双,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它歪着圆鼓鼓的猫脸,几根乱翘的白胡子在风中颤动,嘴里还咬着一根青翠的绿草,显得有些调皮。
顾燕飞稍微转了下身,恰如其分地挡住了猫脸,不让另一边的顾渊与樊北然看到猫眼。
“可怜的小家伙,你怎么在吃草呢!”樊慕双痴痴地看着小猫咪碧绿的眼睛,声音中一下子变软变糯,心疼地问道,“晴光,你饿了吧?想吃糕点吗?”
她急忙去端了一盘芙蓉糕递向猫,猫动动粉色的鼻头,嗅了嗅,不屑地撇开头。
猫轻轻地跳到茶几上,巡视了一圈后,喝起了某盏茶盅中的温开水,粉红的舌头一伸一缩地舔着水……
这一幕像是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魔力,樊慕双痴痴地看着喝水的猫,完全舍不得眨眼。
它喝水的样子那么好看,那么优雅。
顾燕飞在猫背上轻轻摸了摸,问道:“樊五姑娘,你的薛郎重要,还是晴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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