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这种人谈事情,我是一点也不惯着,你想啊,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弄出个死人脑袋供起来?
张德才想要拿电话,我低沉道:“你不要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如果你想死,我还有很多种方法让你活不到天亮。”
在我的心理压迫之下,张德才妥协了。
我扯断了电话线,递给他。
张德才把伤口勒紧,避免出血过多。
就在打更的门卫室,他将自己和姜大彪的恩怨,一五一十告诉了我。
张德才的确和他是同乡,如果论起来,张德才还是姜大彪的娘舅。
在村里姜大彪都二十多岁,也没个正经工作,整日里闲逛,他妈就来求张德才带着他出去赚点钱。
可到了哈尔滨这边,姜大彪不仅干活偷奸耍滑,不受人待见,更让人无奈的是他吃喝嫖赌什么都干。
每个月工地发钱,姜大彪准会凑在一起耍钱,一分钱剩不下不说,没钱了就在张德才那里借。
一开始三百五百,后来一两千,借来借去张德才发现姜大彪已经欠了他两万块钱。
更让张德才气愤的是,每当他提还钱,姜大彪都是东拉西扯,说什么也不给,摆明就是想赖账。
张德才被这件事搞得心烦意乱,加上他为人憨厚老实,当得知自己的补助被搭伙的工友偷偷觅下,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那天赶巧两个人干活,双方因为这件事发生点矛盾,张德才气不过就动手推了对方。
谁知道工友竟然没系安全绳,就这样在五层楼高的地方摔下来,当场死亡。
张德才被吓个半死,如果摊上人命官司,那他这辈子就废了。
四周没人看见,他打算装糊涂,和工地的经理说起这件事,张德才就开始胡诌,意思是工地施工,惊了曾经惨死的阴魂,在出事之前就经常做梦。
在张德才的添油加醋下,工地的人都认为是真的闹鬼。
于是张德才提到了附近那棵老槐树,意思是这棵槐树有仙儿。
当时的经理果真去了,还买了一些贡品,祭拜老槐树。
谁知当晚,经理竟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告诉经理死去的那个人,不慎失足跌落,是被人不小心推下去的。
经理就找到张德才,私下问他,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张德才不敢说实话,反正周围没有监控,他就是一口咬死,事情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经理也是没办法,那次谈话过后,因为死了人,他就被调走了。
张德才原本以为这件事肯定蒙混过关了,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当天晚上刚睡下,姜大彪竟然登门。
张德才本不想理,可姜大彪敲得急促,没办法他只好开门,问他干什么?
姜大彪说,刚才打麻将把钱输光了,借给他一万块钱。
张德才也急眼了,之前欠我的两万块钱还没还,张嘴就要一万,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姜大彪把门一关,坐在床边耍起无赖,“老舅,你要是不给我钱,别怪我把你做的那件事举报出去。”
张德才冷汗当时就下来了,问他知道什么事?
姜大彪说你别装蒜了,在干活时候,你把人推下去摔死,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不仅如此,我还给录下来了,你要是不信,自己看看。
说完,他就把手机递过去。
张德才看着画面中的自己,冷汗簌簌而落,便询问起他什么意思?
姜大彪叼着烟,告诉张德才,没别的意思,。借一万块钱,这件事就当翻篇。
张德才没办法,只能取出一万块钱给了他。
本以为这件事会平稳度过,大家也是沾亲带故,可姜大彪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一万块钱不到一个月,输光了。
他又找张德才拿三千。
又过了半个月,又借两千。
张德才早已身无分文,家里的老婆孩子还等着钱用,老娘又有病,媳妇天天跟他吵架,怀疑张德才在外面不学好,找别的老娘们。
直到前些日子,张德才的儿子上大学,需要一万块钱。
可他手里身无分文,正好得知姜大彪赚了不少钱,于是登门拜访。
就对姜大彪说,咱们好歹也有点亲戚,家里孩子要上大学,缺一万块钱的学费,能不能还给他一些,让他回家有个交代。
谁知道,姜大彪听了这件事以后,嘴巴子歪歪,竟然指着张德才大骂起来,说你个老逼登,忘了自己做那件事了,还敢提钱,真是不想活了。
张德才跪在地上,说你前前后后在我这里也拿了六七万了,给我一万块钱,让孩子把学费交上。
姜大彪一听,眼珠子转动,说:“这样吧,你和我弟弟说说,让他也来工地干活,你俩给我打十年工,我就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