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可把刀子架在脖子上,倒也能凑合用一用。
到了江边以后,我将牛眼泪涂抹好,顿时感觉到一阵发痒,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视线感觉到有些模糊,仿佛蒙上一层薄纱。
窥看着茫茫江边,在凌晨交替的那一刻,江边弥漫着淡淡雾气,本就模糊的视线竟感觉到有些刺眼。
随后我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定睛观察着水面,忽然看到一幅古怪的场景。
水下倒影出一幅奇异画卷,竟是一户大宅,大宅内有人走来走去,院中张灯结彩,似乎在筹备着什么。而那座大宅真叫一个气派,斗栱飞檐,雕花窗棂,院中花圃假山应有尽有,大院子足足有二亩地那么大,家丁仆人无数。
画面越来越清晰,院中摆满桌椅,坐着许许多多的宾客,而在人影攒动之间,我又看到一位熟悉的人,他正是容小花,此刻穿着一身杂役的服饰,负责上菜。
而且容小花身旁还有两个帮工,竟是姜大彪和那个女人。
伴随着人群分开,一位白胡子老头赫然出现,他穿着一身新郎官的衣服,胸前还绑着大红花,正与过往宾客互相打着招呼。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水下居然有人娶亲!
陈江南在我身旁冷笑道:“真是恬不知耻,区区灵木,竟把自己当做了一方神仙了。”
我惊讶道:“不是木头吗,怎么还要娶媳妇?”
陈江南说:“那青羊受到人头精气而通灵,自然不是寻常之物,等一下我会亲自捉住他。”
“那就多谢了。”
我心里也是由衷佩服,说实话,除了阿珍那样让人猜不透的存在,我还是头一回与“红门”打交道。
结果,在我们互相攀谈的时候,画面忽然变化,我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新娘子,她拼命挣扎,头上的盖头掉下来的那一刻,我脱口道:“沈佳宜!”
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到我说话,忽然愣了下来,然后抬起头,与我的目光有所交汇。
陈江南割开公鸡的喉咙,将它丢到江水之中,随着公鸡扑棱着翅膀,只见水下的人开始东倒西歪。
刹那间,那间诡异的大宅竟然燃烧起了熊熊大火。
在场中的宾客开始四散奔逃,而江面上的雾气变得越发浓郁,白胡子道人凭空出现,他满面怒容道:“何方小贼竟敢坏本仙好事,今日定要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