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阑珊半是颓丧半是迷惘的表情,飞雪疑惑道:“你们……”本是好奇心难以按捺想打听打听,可又知道有些事情不该自己插嘴。
何况方才在公主府内,赵世禛明显是生气了,幸而看着不似是要责怪她的样子。
阑珊却喃喃道:“小叶,我、我好像做错事了。”
飞雪愣神:“你做什么了?”
阑珊羞于启齿,只说:“总之,我好像惹了殿下不喜。”
飞雪诧异:“不喜?”她回想方才偷窥赵世禛下车时候的神情,虽然看着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但怎么也不像是个生气的样子。
阑珊叹了口气,肩膀也垂了下来:“我是挺没用的。”
飞雪哑然:“到底是怎么了?是跟主子吵嘴了?因为……公主府内的事情?”
“那倒没有。”阑珊急忙否认。
飞雪疑惑:“那么、你总不会给主子脸色看了吧?没有多顺着他些吗?”因为在公主府内自己有些失职,飞雪可还盼着阑珊哄赵世禛高兴,毕竟他若是不高兴,迁怒自己的可能性就更大。
“没有给脸色看啊,”阑珊认真想了想:“而且这次是很顺着的。”
主动亲他还不算顺着吗?那要怎么做才行?
飞雪给她弄糊涂了:“那么……又是什么惹他不高兴?”
“算了算了,下次不这样了就是。”阑珊不愿意再说,无力地将脑袋耷拉下去。
飞雪抱着双臂,哭笑不得。
在公主府的那一场折腾后,阑珊本来担心会传出什么难听的流言蜚语。
不出两日,果然有些流言蜚语传了出来,而且也的确很不堪。
可是流言的内容,却让阑珊在意外之余简直“惊为天人”。
原来那流言竟是说,华珍公主殿下因仰慕工部新进的舒丞的人品才华,特意召入公主府,两人于花厅之中意图勾搭。
谁知驸马闻讯而至,因此窥破了两个人的私情,温驸马醋意大发由此大闹,把花厅都砸了,据说那琉璃花厅是当初驸马特意为公主建造的呢……现在竟然落得这个结果,也是叫人唏嘘。
这是飞雪从外头打听了来的详细版本。
说完之后,飞雪乐不可支地说道:“你说可笑不可笑,跟真相竟是离题万里,黑白都颠倒了,但那些人偏信誓旦旦信以为真。”
阑珊想到那日温益卿一怒之下叫了奴婢们进来,他夫妻两人说的那几句话,的确够叫人误会的了,因此传出如此的流言倒也不足为奇。
但是这两天温益卿都没有来部里,却让阑珊有些担心。
无奈一笑:“有没有说过温郎中怎么了?”
飞雪道:“郎中在部内告假,说是病了,但奇怪的是……”
没等她说完,阑珊又忙摇头:“不要说了,横竖跟我无关。”
当初她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如今自己何必替他操心?
她坐回椅子里,看了会儿卷宗,总有些心神不宁的,不小心碰了一支笔在地上,弯腰去捡的时候突然嗅到一股怪异的味道。
阑珊慢慢抬头,闻着味道,发现是从自己的抽屉里传出来的。
她忙将抽屉拉开,却发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东西。
那是一颗红褐色的药丸,瞧着眼熟。
飞雪在旁瞧见:“这个……”
阑珊将药拈了出来:“是不是在翎海的时候,那姓金的侍卫身上掉出来的、温郎中的药?”
飞雪闻了闻那味道,点头:“怎么舒丞这里竟有此物?”
阑珊看着这丸药,蓦地想起上次温益卿曾在自己这里坐过,难道……是他在那时候留下的?
可他到底是有意而留,还是不小心遗落?
这日从工部出来,乘车回家,路上阑珊打量外头街景,忽地问飞雪道:“我记得这条街上有一个挺大的药铺,咱们在那停一停车吧。”
飞雪忘了那颗药,还以为她想买点什么,陪着她下车入内,才想起来:“你想干什么?”
阑珊打量了会儿,正有一名店内伙计迎过来:“两位……这位大人有什么吩咐?”他向着阑珊行礼。
此刻店内仍有不少人,但纹丝不乱。
阑珊道:“我有一颗药是别人给的,叫我照着配,你们能看出是什么制成的吗?”
“这个,您找对地方了,我们这里的大夫最是经得起,别的医馆是比不得的。”当下引着他们往内。
此时飞雪在后拉了阑珊一把,阑珊并未在意:“没事儿,我就看看。”
店伙计领他们到里间一个长须布衣的中年人身旁,笑说:“这是我们胡先生,他最擅长各类配药,保准无误。”
阑珊见这家店着实体贴细致,看着很可靠,便从袖子里掏出帕子,将药丸送过去:“先生请帮我看一看。”
胡先生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