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细算在内。
赵世禛才发落了几个济州官员,又命锦衣卫赶往临县缉拿相关人等。
自打赵元塰出逃后,济州府内的这些人自然是插翅难飞,但相邻州府但凡有跟大皇子暗中私密往来的那些人,闻听风声后不免有所动作,有的闭门府内,有的携家出逃等等,不一而足。
今日赵世禛所处置的就是一个闻风弃家而逃的州府通判,那人原本还想抵赖,被带上来,给荣王殿下不怒自威的凤眼冷然一扫,竟慌了神,即刻跪倒在地,只求饶命。
这人软跪在地,惶恐之余又招认了两名私下又隐秘联系的同党。
是以赵世禛这边也忙得很,何况还要收拾赵元塰留下的烂摊子。
在翻了整个废府之后,赵世禛才明白了赵元塰之所以安排这样大场面的原因,他一来是为了以大爆炸镇住众人,二来,却是要掩饰王府底下的密道。
怪不得之前在进府的时候已经安排人看守各门,却始终没有发现阑珊跟飞雪出入的踪迹,所以赵世禛一直笃定阑珊仍是在府中的。
也正因如此,在听赵元塰说阑珊死在内宅的时候,赵世禛才一时的信以为真。
在荣王殿下发落人的间隙,司礼监的两名内侍从头到尾也都旁听着。
此刻终于得空,金太监叫人换了茶,说道:“王爷劳苦,把这些罪人余孽处理的明明白白,只不过如今到底是接连给罪人跑了两次,皇上只怕不会太高兴。”
厅内沉默,坐在中央的荣王殿下缓缓吃了一口茶,并未出声。
场面有些尴尬而紧张,左侧的郭公公道:“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没有人想到大殿下居然用那种惊世骇俗的法子,皇上知道只怕也会体恤咱们。”
金太监笑道:“老郭你这话说的倒像是第一次在御前当差死的,皇上从不肯听什么原因故事,只是看结果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安抚人心呢?就算那个罪人把济州府的天捅破了,我看皇上只怕还怪咱们没有实现提防呢。”
“那你便是说皇上并不体恤下情了?”郭公公皱眉哼道:“而且皇上只是叫咱们来处置大殿下的事情,没说就得立刻拿下,你这几次三番的催促,倒像是恨不得他立刻死了似的。”
金太监一愣,继而笑道:“老郭,你这话可就没意思的很了,我是好意,你何必跟我抬杠似的。还有,那个人早给废为庶人,早不是什么大殿下了,你也好改改称呼,别口口声声满带恭敬的……免得赶明儿回京禀明皇上的时候也说漏了嘴,你自个儿倒霉不要紧,别连累王爷跟我是真。”
郭太监看了一眼赵世禛:“我看王爷未必像是金公公你一样胆小。”
直到此刻,赵世禛才把手中茶盏放下。
两人一看,不约而同住了嘴。
赵世禛道:“本王知道两位公公跟我是一样的,都想要早点把差事办好。如今节外生枝谁也不想的,但是两位且不必担心,改日回京,本王自会向皇上面禀一切,纵然皇上怪罪,也不会怪到司礼监头上,本王一力承担就是了。”
郭太监皱眉低了头。
金太监笑道:“王爷言重了,横竖如今大家是进退一体的,而且我刚刚不过是一点担忧之情,其实当然也盼着天下太平。”
正说到这里,就见厅门口有个人影闪出来,向着里头看了眼。
“嗯、那……”赵世禛一眼瞧见,话到嘴边却又改口道:“金公公说的是。今儿天色不早,忙乱了一天都也乏了,就先散了吧。”
这会儿日色还好,距离太阳落山还有一段时候,像是昨日大家都忙到子时未睡呢,也不知这“天色不早”的话是从何而来。
金太监发愣的功夫,郭公公已经站起身来:“这两天王爷也甚是劳累,还请好生歇息,毕竟虽然差事要紧,但王爷千金贵体,不容有失。”
赵世禛一点头,起身往后去了。
金太监看着他如风离开的背影皱眉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郭公公道:“跟着去看看自然就知道了。”
金太监啐了声:“你是跟我抬杠上瘾了?你有胆量你跟着去!”
郭公公哼道:“我没胆量,所以我问也不问。”把金太监噎的瞪了瞪眼。
只是看郭公公去了,金太监才找了个心腹之人:“去打听打听,荣王殿下是有什么急事?”
那内侍陪笑说道:“回公公,不必格外打听了,方才小人在外头闻听,殿下身边的高大人将那位给大殿下掳走的工部舒丞带回来了!”
“这么快!”金太监惊呆了。
且说赵世禛疾步往后堂而去,快步上台阶入内:“小舒?”
房中空无一人,赵世禛正自愣神的时候,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他才要转身,那人却猛地扑了过来,将他从后牢牢地抱住了。
赵世禛极少跟人这样亲密接触,本很不高兴,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