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皱眉道:“太子殿下……”
赵元吉因为生气,把他都看不惯了,竟道:“幸而这次阿汝没怎么样,要是有个万一,我连你也不放过!”
荣王才苦笑道:“太子殿下也说那还没进门的,怎么把臣弟也牵连了呢。”
“别说这些没用的,”赵元吉道:“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不管怎么样我都见不得。你又打算怎么处理?”
荣王道:“如今母后在跟父皇禀告,要如何处理自然是父皇示下,哪里就轮得到我呢?”
赵元吉磨了磨牙道:“你听好了,这郑家的人下手,未必是直接冲着东宫的,大概率是向着你的小舒!这次要不是阿汝替她挡了灾,还不知会怎么着呢,若真是给她们得了手,弄出个好歹来,你哭都没有地方哭去……这次你一定得跟我站在一起,把郑家的蛇蝎毒妇除了!”
本来赵元吉不至于这么愤怒,但是一想到郑适汝差点遇害,就恨不得把靖国公府都撕了。
荣王欠身:“我都听太子殿下的。”
他们两个在这里小声嘀咕,那边皇后也把事情跟皇帝禀明了一番。
皇帝听完之后,皱眉道:“真的是那种禁药?”
太医们道:“回皇上,已经查验过了,的确是禁药乌银。”
皇帝道:“这种早就禁绝的害人的东西,怎么还在外头出现呢。”他看向赵世禛:“荣王,你跟太子在说什么?”
赵世禛忙道:“回皇上,太子正也在跟儿臣说此事。”
皇帝道:“是吗,你统领着北镇抚司,京城内的大小事情你最清楚了,这乌银出现在民间,你竟不知道?”
赵世禛忙跪地道:“回父皇,这种事情儿臣的确第一次听说,不过这种东西都是在内眷后宅里所用,据儿臣所知,也是极少见的,是以竟没有留意。是儿臣失职。”
乌银这种东西,其实对平常之人是没有大害的,只是香气奇特,会让体弱的人有格外想睡之感,甚至在南边一些地方,还给人拿来专门调制用作睡前的香,搭配妥当的话是极佳的。
可此物唯独对于孕妇有大毒,那种香气遇暖则催发的快些,短短半月之内就会消失不见,孕妇闻到那种香气,便容易伤损到胎儿,甚至产生其他滑胎之类的症状。
而且之前因宫中出现过此事,已经禁绝了。且此物价格极贵,又难寻觅,效用且奇特,所以宫外能用这种东西的也很少。
皇帝道:“并没有怪你,不必先惶恐起来。”
赵元吉道:“父皇,荣王说的有理,他虽是统管镇抚司,但一向的大事都忙不过来,又哪里会知道这些内宅小事呢?而且用这种东西的人行事自然隐秘……父皇,儿臣只是惊怒于明明是宫内明令禁止的东西,却差点儿害了皇室的人,今日若不是太子妃发现的早,这种东西又入了荣王府,不管怎么样,害的都是皇嗣啊!求父皇明察彻查,对于元凶严惩不贷!”
说到最后,赵元吉对荣王使了个眼色。
赵世禛也忙道:“儿臣也如太子殿下一般想法。使用这种东西的人居心可诛,求父皇严查,严惩。”
这次被召进宫的除了郑亦云跟王氏母女,靖国公府三爷外,还有郑适汝的父亲靖国公。
去传旨的太监也没告诉他们是为何事,只有王氏母女见点名要她们进宫,不免有些心怀鬼胎。
进宫门的时候遇到赵世禛,靖国公忙行礼,赵世禛点点头,目不斜视地去了。
郑亦云虽知道他向来冷清待人,但心里的不安越发浓了几分。一行人进了乾清宫,竟见皇后跟太子也在,靖国公见这阵仗,越发不知如何。
行礼过后,皇后先说道:“郑亦云,你可知罪吗?”
郑四姑娘还未起身,闻言重又跪倒:“皇后娘娘,臣女不知何罪?”
“你不知道?”皇后冷笑:“今日六皇子去靖国公府,你给了他什么!”
郑亦云道:“这、臣女……因六殿下说府内的点心好,便送了六殿下一些,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了。”
“是吗?”皇后转头,一个嬷嬷上前,把托盘内的东西给郑亦云过目。
自然就是那个香囊,只不过里头的东西都已经清空了。
“啊,原来是这个,”郑亦云虽早料到了东窗事发,但眼见如此,仍是紧张的变了脸色,“臣女一时竟忘了,是有这个东西。”
“这是从哪里得的?”
郑亦云差点儿忍不住要看王氏,却又死死低头道:“是感因寺里求来的,当时六殿下说……说王爷最近忙于公务,精神不大好,所以臣女就想起这个,宁神是最好的,才送给了他,不知是有什么不妥吗?”
“你倒是问本宫,你不知道里头是什么吗?”
“回娘娘,臣女没有打开看过,想来无非是些香花香草,以至平安符之类。”
皇后冷笑:“你还狡辩!你没打开看过,那害人的禁药怎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