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侍卫打量着他,琢磨着说道:“你的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哪里曾经听过的。”
“是、是吗?”江为功揣着手笑道:“却是不敢当。”
侍卫啧了声,道:“不是我不通报,是实在不敢的,我们殿下甚是疼惜王妃,王妃稍微有点不自在,王爷就心急如焚的了,连日里拒绝了多少人呢,连先前陈国公府的老太君、礼部尚书夫人都没见着呢,何况是你?还是赶紧走吧,别自讨没趣。”
江为功有些为难:“这、这……既然如此……”
正要知难而退,冷不防里头一名年纪略大些的门房听到外头有声音,忙探身出来观望。
当看到江为功的时候眼睛一亮,忙笑着迎出来道:“是江大人啊!”
江为功见总算还有人认得自己,这才松了口气。
那老门房对他行了个礼,笑道:“江大人莫怪,他是新派出来的,原本不认识您。”
“我这一年不在京内了,就算是旧人只怕也认不得呢。”江为功倒是不以为忤,笑着说。
那侍卫见老门房如此热情洋溢,才猛地想起来当初王妃在工部的时候,跟一个人是最好的,翎海那边的海船案子也是两人共同联手处理了的。
当初阑珊没有恢复身份之前,工部悄悄地还传出个口号,唤他们两人“工部二呆”,意思是他们两个傻愣愣的,偏是一股悉心钻研不怕死的劲头如出一辙。
如今虽然阑珊已经贵为王妃,但听说王妃是最好脾气的,跟王爷那个性子正好相反,只怕还念旧着也未可知。
当即回过神来,急忙向着江为功赔礼:“请江大人见谅,我有眼不识泰山!给您赔礼了!”
江为功忙笑道:“不必不必,门上来的人不尽数都是好的,盘问仔细些是你的职责本分。”
老门房才笑问:“江大人什么时候回京的?饶州那边都妥当了?”
江为功道:“妥了,昨日才回来,走了一趟吏部,又回了工部交差。今日才得些许空闲。对了,小舒、王妃是怎么了?”
门房早叫了一个小厮,让快进内通禀,一边陪着江为功进内道:“只是偶感风寒,不是大恙,可王爷疼惜王妃,所以才叫门上不管是什么人来都一概挡着,别让王妃劳神呢。”
江为功踌躇:“那我……”
“就是不知道江大人回京了,差点儿误伤了您,”门房笑道:“大人又不是外人,王妃见了您,只怕还能高兴些,病也好的快呢。”
里头阑珊正靠在窗户边儿看书,听说是江为功来到,果然喜出望外,把书一扔,匆匆地往外跑了出来。
前两天阑珊还跟赵世禛打听饶州的情形,赵世禛也告诉她,饶州那边早就完工,只是工部就近还有一项工程,索性就把江为功调了过去,一面是近便且容易办事,另一方面则是要看看八卦塔林建城之后的效果如何。
于是江为功又多呆了这四五个月,才总算奉命回京。
两个人相见了,就像是许久未见的亲生兄弟姊妹,各自情绪激动,无法言喻。
阑珊更是因为多久不见他,如今看着江为功微胖依旧的脸,高兴之余竟喜极而泣。
还是西窗笑道:“好好的别又哭呢,才好了多久,千万别再伤神。”
阑珊忙拭干了泪:“我不过是太高兴了罢了。”
江为功见她虽然更换了女装,但仍旧不施脂粉,而且头发也只是单挽了一个发髻,簪着一枚银钗,其他的钗环竟一概都没有,素淡雅致,清新秀美的像是一幅笔触细腻的美人画。
虽然是病愈,但是气色却仍是很好的。江为功便放了心。
阑珊又忙叫把端儿抱了出来给江为功看,江为功一看这孩子,眉眼分明是跟赵世禛如出一辙,幸而气质还不像是荣王殿下那样凌厉的,粉妆玉琢又爱笑,像是个精致可爱的玉娃娃。
江为功大喜,大着胆子自己抱了一抱,赞叹说道:“这孩子比年画上那小仙童还好看呢。”
端儿戴着个虎头帽子,两只眼睛越发有神的望着江为功,又伸出细嫩的小手去抓他的脸。
阑珊怕他伤着江为功,忙提醒西窗道:“快看着他,别叫他又抓人。”
江为功笑道:“不打紧,我脸皮厚,胡子还没有仔细刮呢,只别扎了小世子的手就好了。”
引得众人大笑。
江为功坐了将近一个时辰,又说起饶州的事情,自打八卦塔林建成之后,只在九月底的时候,刮过一场风,这几个月来竟都是风平浪静的。
从龙王庙水域,也有几艘船大着胆子试着经过,竟也都平安无事的!从此鄱阳湖上便也多了一条便利的水路,大大方便了来往船只,但凡经过的船只无不颂念工部之能。
江为功说罢,又笑道:“如今饶州那边传的神乎其神,又因为你在湄山的那件事情,他们都说你是什么神人转世,地方上还商量着要选地址,建一座娘娘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