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溪里的鱼挺多的,我有时间多弄些回来,吃不完就用火培干,留着随时都能吃。”
云喜儿从不会怀疑自己的厨艺,一个现代人来到这古代她还不信活不下去。况且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可是山水齐全,够她摸索了。见沈屠吃的欢喜,便是浅笑的说道。
沈屠感动的泪眼汪汪,连连点头,私心的想要将这儿媳妇留下来。
就这样,云喜儿在这破旧的茅屋里住了下来,白天天气好她就会背着背篓去打猪草,采蘑菇,挖野菜。她砍来竹子做了一个鱼竿,网子是抽出丝茅草的细丝做的,花了她好几天时间,丝茅草本就割手,想将其丝抽出来不容易,其丝细如牛毛,她得十几根搓成丝绳,然后将这些丝绳绕成网,鱼竿头用竹篾绕个圈圈,然后将这做出来的丝网扣上去,以丝绳做线将其扎好,这样一个完好美观的渔网便做好了。
好在这东西耐用,也不枉这些天双手所遭受的罪。
“喜儿,你这是啥?”
沈屠除了松土种菜也会去附近的山里捡些柴禾回来,大山里每到冬天就特别的冷,家里没条件全靠柴来
取暖,趁着现在还能进山,他能多弄些回来就多弄些,偶尔也会带些猪草放在捆好的柴禾上一并挑回来。
沈慕寒傻那会儿他哪里也不敢走,就是去弄个柴和打猪草都得带着他,还要防止他乱跑。山里没有路,这一跑就难找,他腿脚不便,甭提有多受罪了。
现在家里多了个人,他出去就让云喜儿在家里看着,即便沈慕寒依旧昏迷不醒,可他依旧坚信,他会醒过来。
不然,这么好的儿媳妇万一走了他到哪里找去?
“叔,你看看,等下我就拿着这个去网鱼,看效果如何。好用的话以后你也能网。”
云喜儿听到他的问话笑嘻嘻的将渔网举起给沈屠看,像是对爹撒娇的女儿一样。
沈屠眼光一亮,对云喜儿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你这孩子,打小就聪明,真没想到名堂这么多。”
云喜儿贼兮兮的笑了,小时候她是调皮,那是因为这个时代的爹娘待她好,后面爹失踪她性情大变,完全找不到活泼的影子了…
接下来,云喜儿做午饭,沈屠剁猪草,趁着灶热一并将猪食一起煮了能节约一点点柴禾,灶里不是煨着红薯就是芋头,这是两人的主餐,然后煮点野菜或者蘑菇汤,放点粗盐就是一天的食物了。
饭后,云喜儿提着木桶去了小溪旁,用渔网兜鱼,溪水清澈,鱼儿欢快的畅游,对这渔网特别敏感,收获不是很大,可一个时辰下来也有一两斤,对于云喜儿来说是大收获了。
申时左右她就提着木桶往回走。
门口的土壤已经松完,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白菜萝卜种子也已经种下,还有一些大蒜也种下了。见云喜儿回来,沈屠激动的大喊:“喜儿,寒儿他…他手指刚刚动了,动了。你在屋里待着,我去把郎中找来看看。”
说着, 不等云喜儿回应就一瘸一拐跑了出去。
看着那佝偻的背影云喜儿五味杂陈,将木桶和渔网放置一旁的角落便去了沈慕寒的屋子里。
结果一进去就吓了她一跳,因为沈慕寒居然睁开了眼睛,陌生的看着茅屋顶。许是听到了动静,转头过来看向云喜儿,亦是一愣,沉声道:“你是谁?”
云喜儿还真被这个问题给问到了,她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回答,而且看沈慕寒的眸子和提问应该不傻了吧,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他买来的媳妇吧。
顿了顿,便是道:“我是你爹喊来看着你的邻居,他去找大夫了,你好好躺着别乱动。”
本来就跟这沈慕寒没有任何交集,此时的云喜儿也
是尴尬的很。
这些天,沈屠都是在这屋子里打个地铺,方便照顾沈慕寒。就是盖的也是茅草,唯一一床还能辨出颜色的被子都给了云喜儿,云喜儿睡外屋,一张很小用竹子做的单人床,下面铺垫的也是稻草。
沈慕寒眉头一拢,这声音像极了这些时日给他拿捏四肢说话的女人,当真只是邻居?还有,他家何时变成这样了,不是青砖瓦房吗?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老啊,你给我家寒儿瞧瞧,是不是有所好转。”
这时,沈屠的声音老远就就传了 过来,话音未落就见他领着前几日给沈慕寒瞧病的郎中来了,此时云喜儿也才知道这郎中姓刘。
“寒儿,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沈屠急匆匆的领着郎中走进来,压根就没发现沈慕寒已经醒来,就是云喜儿也未来得及开口提醒他突然激动的扑在了沈慕寒的身上惊叫起来。
云喜儿和沈慕寒脸同时一黑,她上前说道:“叔,他才刚刚醒来,你别这般用力压着他,还是让先生看了再说吧。”她尊称刘郎中为先生,使得刘郎中心中很是欢喜,打心里喜欢沈家这买来的小媳妇。
“诶,对,瞧我…”
云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