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劫匪了
云喜儿晕厥,离受伤严重,经过刚才一场恶战,他的腿疾也愈加严重,此时走路已经双腿打拐。离半眯着眸子,看着雨帘中那模糊的身影,嘴角扯出一丝释放的弧度,而后沉沉闭上了眼睛。
沈慕寒自顾不暇,看着不远处两大伤患,眸底寒意更甚。
刚才有人被惊得跑出了胡同,如若不及时离开官府肯定会来人,他将袋子扛上肩头,吃力蹲身去拍云喜儿的脸,声音低沉暗哑:“喜儿,醒醒。”
虽然知道她受到了惊吓,但不是重伤,只要醒过来就能自己走动,离却伤的太重加上失血过多,必须有人扶着甚至背着离开。
他的手温堪比这寒冬冰冷刺骨的冰水,轻拍在云喜儿的脸上,那种如寒铁般的触感令云喜儿直打寒颤,费力的睁开眼眸,映入眼帘是沈慕寒苍白无血的俊脸。
“唔…”被撞的地方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她蹙着眉头痛吟一声,思绪似乎回笼。
沈慕寒眸底一亮,而后迅速的扶着她站起来,轻声问道:“能走么?”
云喜儿垂着眸子,感觉他喷洒在自己脸上的气息都是冰凉的,可眼底雨水中掺杂的丝丝红令她绷紧了神经,对上他深邃幽暗的眸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说道:“能走。”
“嗯,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沈慕寒歉意的看着她,掌心贴上她苍白的脸,低哑着嗓音说道。
机智如云喜儿,沈慕寒绝对不如表面上那般简单,或许是因为他当过兵打过仗的原因,而她更加不想将命葬送与此,抿着唇“嗯”了一声便拖着沉重的身子进入细雨之中。
药袋依旧在沈慕寒背上扛着,见云喜儿虚浮的脚步心中一阵刺疼,然后弯身将离拉了起来,直接背到背上。
雨渐变小,如牛毛那般丝丝飘着,几人浑身都湿透了,棉衣浸湿后很重,深一脚浅一脚每一步都很艰难。更何况沈慕寒又是药袋又是背着伤患,直到快走出胡同,云喜儿才回头,这一看一颗心像是被什么紧紧攥住那般难受到窒息。
“我来拿袋子吧,要不我们一起扶着他走。”
而此时,她才发现沈慕寒不止背着人,肩上还有一个袋子,伸出僵硬到无法弯曲的手沙哑着声音说道。
“无碍,这个很轻,我们快点走,官兵来了就麻烦了。”
药袋的确不重,也就几斤,沈慕寒自是不会再让虚弱到连走路都困难的云喜儿来提,他警惕的看了眼四周,由缓转急的说道。
闻言,云喜儿一愣,她倒是不曾想到这茬,这可是出了人命,官府自然会追究,而且那人她笃定是沈慕寒杀的。可是?现在离开官府就不会追究了吗?还是因为他背上这个人。
云喜儿思绪万千,不管如何先离开要紧,也不看沈
慕寒,径自走在了前面。
不一会儿,一前一后便走出了这胡同。
天渐渐黑了,街道两旁的商铺都关了门,路边的各个摊子也都收了。整条街道空荡荡只有他们两道身影,云喜儿冷的直哆嗦,即使这般走路身子也没有半点暖和起来,她搓着掌心问沈慕寒:“我们要去哪里,直接回去吗?”
都这么晚了,沈屠肯定担心死了,而且对周大毛也食言了,说好了提前去等人家牛车的,现在好了,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嗯, 直接回去。”
沈慕寒担心离的伤势,可又怕被官府的人抓到,到时候自己的行踪肯定会暴露,甚至连家都会被找到,云喜儿和爹的安危就会受到威胁,所以一定不能让官府抓到。
两人沿着原路返回,走至出集市口,朦胧的细雨之中,一辆牛车正直直的停在那里,牛车上,车夫裹着蓑衣低头打盹,云喜儿心中一动,惊声叫道:“周大
哥?”
说着,还用僵硬的手指去揉眼睛,再三确定。
周大毛听到熟悉的声音,从梦中惊醒,看清眼前两人模糊的身影,猛地跳下牛车,忧声道:“我的天啦,你们总算出现了,这是要急死沈叔吗?”
他都已经送人先回去了,后面心里不踏实就去了沈家,结果发现沈屠正一脸担忧的在门口张望,见着自己了就抓着自己问是否在集市看到沈慕寒夫妇了,他非常的吃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说两人买了很多东西,牛车装不下,他去就是告知一声,他这就去接两人回来。
话落他就逃了,看不得沈屠那双担心到布满血丝的眼睛啊。
出于良心,他回家拿了蓑衣和两个饼就赶着牛车出门了,可是天都黑了,一路上也没瞧见两人的身影,又怕又急,只能在出口这里边打盹边等。
结果不曾想还真给他等到了。
“我们…”云喜儿感动之外又觉得为难,东西没买
,病也没看,结果还背了个伤患回去,思忖半响方道:“我们运气不好,遇到劫匪了,辛亏那位英雄小哥救了我们,可是他身受重伤,看了大夫抓了药回去调养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