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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父不是回家去准备蔬果了吗?说好的明日清晨赶到,而且还有他们的人暗中保护,不应该有事的,可是小离不敢说,只是听命道:‘’是。”
沈慕寒“嗯”了声,便负手走了出去,小离看着你挺直的背影蹙眉沉思,他怎么觉得老大不开心?
此时的沈家老宅,灯火通明,沈屠在沈慕寒刻意打造的书房点燃了几十根蜡烛,他现在还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应该要了慕寒那颗夜明珠,那样光就会更亮一些了。
“先生,您看...这光可还行?”
几十根蜡烛随着威风摇曳,倒是亮堂的很,可他却依旧小心翼翼的问着。
这些时日他跟着在县城忙活,无意中听到这县城有个顶级画师,画功了得,任何人和物只要在他笔下,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眼看着寒儿夫妻越来越好,他也是越加思念妻子,
便是花了好些功夫,磨破了最怕还卖得一手好惨才让这先生答应为他作画,可是,先生能腾出来的时间有限,于是他才提议将人带回来,正好他家里有一副,但是年限已久,加上没保存好,有些损坏了。
他想,先生看到这画,加上自己的描绘,定然会更好。
“差不多了。”
沈屠可是好茶好点心招待,那先生极为享受的捋了捋胡须,满意的回道。
沈屠开心极了,赶忙开了箱子,将之前的那副有些磨损的画给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摊开道:“先生,这便是在下已故的妻子,有劳了。”
他本想说失踪,可沈慕寒曾再三提点过,要是有人问及关于他娘的事情就说已故了。
虽然他不愿相信,可儿子那么谨慎有能力一个人,说这样的话自是有他的道理,所以他不得不这样说道。
那画师瞳孔微微一缩,随即叹息道:“倒是个妙人
儿。”
这画师不是别人,正是和赵洋长得极为相似的那个人,而沈屠也是他刻意让人传出消息诱因他上钩的,因为他们的人打听到了沈屠在寻画师,当时就猜到了几分,于是将计就计。
倒是没想到这沈屠对这画师如此的敬重,一口一个先生的叫。
听到先生的夸赞,沈屠只是苦笑了下,随即像是陷入无尽的思念之中,而画师也未多说,执笔作画,尤为专注。
“不瞒你说,你家夫人生的极美,光是这画都一身贵气,倒是像极了一个人。”
画了一刻钟,他突然看向沈屠,思忖了片刻,带着惋惜的语气说道。
沈屠极为敏感道:“像谁?”心却打鼓那般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宫里的一个贵妃,姓范,长相有八分像,但在下被邀去给那位范贵妃画像之时,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
了,偶尔会嘀咕一声孩儿,不对,应该是寒儿,哎,反正是听得模糊。”
画师像是无意跟人聊着天,见沈屠脸色大变,遂又紧张道:“嘘,你可别说出去,在下就是因此冒犯了贵妃娘娘才逃到这里来的,而且就这画画一项技能,见你家夫人与那贵妃长相相似才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还望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沈屠早已大乱,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脸色苍白道:“自然,自然。”话落,便倍感不适的揉了揉太阳穴,道:“哎...年纪大了,一到这点就犯困,先生别理我,我就眯一会儿,你有问题直接叫醒我问就是。”
“无碍,有这个足以。”
画师指着之前磨损的画,自信浅笑的说道,然后沈屠便躺在一旁去歇息了,可早已乱了分寸,这事,他该跟寒儿说吗?
迷迷糊糊间,有人敲门,屋内蜡烛早已烧完,留下一堆蜡油,沈屠猛地清醒,再一次揉了揉剧痛的头,
嘶哑着声音道:“谁啊?”
话落,就觉得不对,这桌前哪里还有那先生的身影,他瞳孔微缩,惊的扑向桌前。
恰巧,小离的声音这时响起。
“沈伯,是我,小离,特地来接您的。”
因为沈慕寒的话他哪里还睡得着,思前想后也觉得沈伯父这几日不对头,于是三更天就出发了,这不,还在夜里呢,他就来了,可是发现宅子的大门是开着的,房间又不见人,他急了,遂将宅子前前后后给找了一遍,还招出了几个兄弟,得知昨夜书房一直有亮,这才来到书房。
书房本是老大的地方,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书籍,也就是做个装饰,显得有些文化生机罢了。
倒不成想,沈伯父也这般有兴致,居然来书房学习了,想想,小离即觉得惊悚又觉得有趣。
沈屠用力拍了下头,瞧瞧他这糊涂劲儿,居然把这么大事给忘了,胡乱收拾了一番,便去给小离开门。
“小离啊,你且再等等,我去换身衣服准备准备。
”
开门之后的沈屠尴尬又疑惑,那先生到底何时离开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