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成哲学家了
云喜儿昨夜睡得早,精神不错,在大灰绕们的第一时间就醒来了,沈慕寒刚刚入睡,亦是被吵醒,却是好脾气的给云喜儿穿戴,见自己收拾好,云喜儿便迫不及待出声 。
若不是沈慕寒拉着她不让她跑去门口,估计她就跑过去了。
喜儿话落,小山便听到一声轻微的声响,像是门栓的声音,手轻轻一推,门当真开了。他怯弱的看了眼坐在书桌前埋头忙碌的沈慕寒,然后轻呼一声,因为大灰先他一步跑去云喜儿身边了。
“说你是狼却乖巧懂事的像条狗狗,怪不得小山会被你养的这么好。”
云喜儿朝着小山笑了笑,手抚上大灰顺溜的毛发,言语轻快的说道。估计是这些时日一直不见她醒来有些急了,她还真不知道,这半路结识的狼也会这么亲,刷新了她对狼的认知啊,她甚至有些YY,这莫不
是什么狼族的高贵血统,不过见它将小山养这么大,倒是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小山见沈慕寒继续低头,不曾瞅自己一眼,于是走了进来,有些不服气道:“才不是它养我,是我自己养大自己的。”
云喜儿和大灰同时递来鄙夷的眼神,可谓默契十足啊,云喜儿更是点头道:“嗯,原来我家小山这么厉害啊。”
“可不是。”小山这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谁让大灰给他这样的眼神,他不服气。
沈慕寒看着两人一狼温馨的画面不忍打扰,嘴角微微勾起,似乎这样也挺好。
接下来的日子,云喜儿就是补补补,养养养,小山和大灰每天陪着,明玉和文珊隔三差五来一趟,给她带的都是上等的宫廷补品,林墨偶尔也会随着一起,但并不频繁,而且每次都是带着歉意,然后精神萎靡,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过觉一样。
沈慕寒也放手正面和赵太傅较量了,两人不管是在
朝堂还是朝堂外,几乎没有谦让过,只差没动手打起来。当然,赵洋每次都得不到好处,可又不能拿沈慕寒怎么样,每次都被气个半死,于是就将气撒在林墨身上,至于赵翰文,感觉找到了个顶包的,虽不说日子好过,但至少很少再被赵洋指着鼻子训了。
这天,趁着沈慕寒不在家,云喜儿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少东家,你还好么?”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问候,可却暖了林墨的心,他微微抬起疲惫的眸,半响,展出一个牵强的笑,“近日有些忙,没休息好。”
也只有她才会这般细心的去观察每个人的状态。
明玉却是拍桌而起,气愤道:“忙?忙什么,忙着被你那个舅舅骂还是责罚,我真不知道那太傅脑子进水还是被驴踢了,自己儿子不训偏偏把气撒在外甥身上,他以为自己是谁,是你亲爹呢,还是主宰你人生的人,你给我骨气点看看…唔唔…”
明玉噼里啪啦像是放鞭炮一样停不下来,文珊一脸为难,拉都拉不住,最后无奈只能拿了一个苹果塞进
了她嘴里,这才歇声。
林墨的脸非常难看,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终是没说什么。
其实明玉公子说的对,他现在的人生完全被支配了,想逃离都不行,早知今日,当初就是死也不会来京都,简直是自己的噩梦。
“你要学会反抗。”
不知道是不是磨难磨平了林墨的棱角,云喜儿总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自信十足,意气风发的少东家,可现在给她的感觉就是言听计从的怂男,让她很是意外,却又无限同情。
但他的家里和种种遭遇她还是了解不少的,大底是因为疲了吧。
所以,对自己失望了还是对人生失望了?
“反抗?”
林墨,明玉和文珊听到这句话后同时看了过来,且异口同声道。
云喜儿用力点头,喝了口茶才道:“嗯,人生是自
己的,别人没资格主宰,即使是生养你的父母也一样,除非你走了歧途,他们纠正你的时候。不管受过多大的恩情,回报的方式有很多种,但绝对不要搭上自己的人生和幸福。你可以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但不一定要照着做,就如去和不喜欢的人相亲,去不喜欢的场合赔笑,甚至为了名义牺牲更多原本属于你的本真,人生无常,不过尔尔几十年,为何不为自己而活?”
明玉和文珊虽然听得懵里懵懂,可表面的意思都明白,就是不知道她和林墨还有什么哑谜,那一定是她们不知道的,毕竟林墨和云喜儿认识那么长时间了。
“他对我们母子有再造之恩。”
林墨叹了口气,困惑的出声。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做忘恩负义之人。
云喜儿摇头失笑,直白道:“又能怎么样?是你娘得到了你爹的心过得很幸福,还是你满意自己的现状?”
即使没有赵洋,只要林家的家业还在,林墨就不会
太差。即使他是太傅,林家老爷子可曾因此厚待过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