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暖又凉
她无奈,又无心管太多,便由着她了。
“哇,七七洗澡耶,我去帮忙。”
明玉认为这是接触七七给她留下好印象的最好时机,满脸堆笑的蹦跶起身,也不看云喜儿叹息扶额的动作便跟着周兰花走了。
云喜儿毕竟是现代灵魂,在管教女儿这块与别人是完全不同的,包括这么小就会让她知道性别的区分,即使是沈慕寒都不能给光着的她洗澡,就如曾经半夜掉进盆里,小离虽然来那衣服,但换洗绝对不会是他们,要云喜儿知道那可是会发大脾气的,其他事情她能将就,但这事绝对不容姑息。
正因为她在这方面的严厉,所以七七从一岁半开始就自己洗澡了,她娘只需在一旁坐着,里面的衣服也是自己穿,外面的衣服复杂些,会让人帮忙穿。
而给她准备的是浴盆,进出都容易,连凳子都不要。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明玉一声湿哒哒的跑了
过来,一脸委屈诉苦:“七七洗澡不让人靠近,为何你不提前告诉我,害得我…”
那小妞圆圆乎乎,看着那么点点大,力气倒是大得很,她差点就被她推进浴盆里了,最后弄得满身狼狈落荒而逃。
云喜儿憋笑,“我是想叫住你来着,哪知道你跑那么快,眨眼就不见人影了。”
这还真不能怪她,主要是明玉太热情,她控制不了她的热情,整的比她整个亲娘还要关心七七。
“…”明玉很是无语,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现在的七七已经分房睡了,其实就是在小离还有青的隔壁,她那小房间被夹在中间,大灰每晚守在她的门口,可谓保护的滴水不漏。可怜的沈慕寒,想抱着自家闺女睡一晚都是奢望,媳妇大着肚子,也不让抱,而且还是分床睡。
他真的是好难啊,每夜彻夜难眠,像个饥渴被抛弃的良家少夫,除了一肚子委屈再无其他了。
云喜儿泡了脚,穿着一件宽大的衣服摇摇摆摆走了过来,见沈慕寒在打坐,不由噗嗤一声给笑了。
沈慕寒心神被她扰乱,睁眼道:“严肃。”
他不开口云喜儿或许还能收住,结果一出声,她彻底笑岔气了,还点评道:“其实觉得你比庙里的和尚打坐姿势都要稳一些,可以做他们的鼻祖了。”
沈慕寒欲哭无泪啊,他活着不易啊。
蹭蹭蹭的爬上云喜儿的榻上,瘪着嘴巴可怜兮兮道:“媳妇,为夫还要忍多久?”
没荤的夜里真的是度夜如年啊,况且他才二十出头,气血方刚,他怕会憋坏,影响云喜儿今后的性福生活。虽然这事不止一次提及,也不止一次引诱,最终云喜儿倒是上头了,他却害怕啊。
“我又没让你忍,怪谁?”
云喜儿嗤笑,都是成年人了,适当还是可以的,别过度就行。
沈慕寒投降,似乎他赢得了成千上万的敌人,却从来都赢不过云喜儿。
他认命。
日子过去两天,林墨真的在第二天就上任,成了向阳县的县令,林老爷知晓他考上了状元,结果回来当
个县令,气的吐血,直骂他没用,骂他懦弱,林墨充耳不闻,林家,似乎真的跟他没多大关系了。
刚上任,对一切都是陌生的,所以会很忙,几乎没日没夜,好在这向阳县算是个太平还算富有的县城,没什么大事发生,也没啥让他头疼的事情,所以上任后的第三天傍晚,他就换了便装去找吉利叔了。
厚重破旧的木门里传来阵阵咳嗽声,那一声声听得林墨心口揪紧,他才离开不过两年多,吉利叔到底遭遇了什么。
推开门,灰尘扑面,一老妇人正在院子里这菜,似乎是在准备晚餐。见有人进来,眯着眼睛似乎要看清来人,半响才道:“年轻人,走错了吧,我好像…不认识你啊。”
这老妇人正是吉利叔的发妻,一直眼睛都不好,所以只能在家里,最基本的农活都做不了,而吉利叔是有儿女的,唯一一个上进且有孝心的儿子一心扑在战场,伤重几次,回家养好后又去了,立功也还不少,早已经是军营的队长,现在他就不知道了。
女儿嫁的远,一年到头都回来不了两次,老三是个
啃老族,好吃懒做,娶得媳妇也是个厉害的,后面不知怎地就分家了,虽是父子,两家却老死不相往来。
但吉利叔收入可以,即使如此,老三家的只要没钱了就会厚着脸皮来偷来抢,但从未尽过孝心。现在没了管家的工作,彻底落魄了,那老三估计看都不会来看一眼。
林墨十分的自责和心痛,看着那老妇人,激动道:“婶子,我是来看望吉利叔的。”
“看望老头子啊,里面坐,里面坐。”
婶子倒也是个好客的,一听,也不怀疑什么,急忙邀请林墨进屋坐。
林墨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堂屋,婶子随在他身后开口道:“可是喜儿姑娘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