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住,又有可能会触发死亡条件,没人敢轻举妄动。
因此这晚,所有的玩家都待在分配的房间里,锁紧了门窗,胆战心惊地等着时间流逝。
相对来说,双人房的黄赫和陆曼曼要轻松一些。
夜色已深,陆曼曼换回了睡衣,去洗手间洗脸。
“别关门。”
黄赫找了个垫子,盘腿坐在地上:“洗手间最容易闹鬼了,你别被憋在里面,找点东西卡住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好帮你。”
“放心,你进去后我会把头转向别处,不会偷看你的。”
陆曼曼怔了怔,她笑着弯下身,从行李箱里找到了护肤品:“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天生运气好,鬼不会这么早找我的。”
说完,少女走进了洗手间,将门锁死。
这个旅馆的每个房间里都有独立卫浴,不过又小又破,空间利用到了极致。
进门左手边是洗手池和镜子,前方是坐便,右手边则是雨衣料的碎花帘子,帘子后就是淋浴喷头。
这里明显被黄赫收拾过,但是还是很脏。
陆曼曼拉开了帘子,看到下水的口那里堆着几丝黑色的长头发,那是女人的长发,弯弯曲曲,湿漉漉的,像是纤细的长虫子。
她把窗帘拉上,拧开水龙头洗脸。
洗面奶挤进手心,搓成柔腻的泡沫,陆曼曼直起身体,对着镜子揉搓着脸庞。
忽然,她的指尖不小心戳到了眼角,眼睛沾上洗面奶开始发疼,她连忙接水,把脸上的泡沫冲洗了个干净。
当她挂着满脸水珠直起身的时候,洗手间的灯忽然灭了。
几秒钟后,血红色的灯光亮了起来,将四周的瓷砖照得通红。
天花板和墙壁的缝隙之间开始渗出猩红的液体,伴随着湿漉漉的液体流动声,浓郁的血腥气包围了整个洗手间。
陆曼曼没有动,她静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的少女维持着和她同样的姿势,她的脸正在疯狂扭曲,就好像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拱动着。
在陆曼曼的注视下,那张精致的脸逐渐裂开,如同地震的地面,分崩离析。
“为什么是我啊......”
殷红的血流顺着脸部的裂口淌下,镜中的少女张开撕裂的嘴巴,嘶哑着嗓子冲陆曼曼呜咽起来。
她抬起血迹斑斑的惨白手臂,带着浓烈的恨意,穿透镜面向她伸了过来:“你为什么活着!”
陆曼曼没有躲,任由那双手臂掐上了她的脖颈。
那双手就像是被冰镇过的铁,又冷又硬,女鬼死死地握住了她的脖子,毫不留情地加大力道,看样子是想直接把她掐死。
喉咙受到压迫,窒息感越来越明显,陆曼曼微微挑起眉。
她敛去了笑容,艳丽的面庞上没有一丝表情。
少女的瞳色很奇异,大体是黑色的,却能看到些许的紫灰色,如同地下沉寂的岩石,光泽很美。
少女平时总是笑着的,看着不明显,但当她的神色冷寂下来,那双眼睛就有一种无机质的冰冷感,看起来异常凉薄。
陆曼曼张开嘴,舌尖上下翻卷,再伸出来的时候,一块刀片静静躺在她的舌尖上,薄薄的刀刃边缘散发着冷光。
她握住女鬼的手,把刀片捏在手里,对着镜子里那张脸狠狠划了上去!
对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陆曼曼下手堪称狠毒。
在女鬼撕心裂肺的惨嚎中,她眯起眼睛,刀刀落在那张脸的裂口上。
人的脸皮本就脆弱,皮肤下被撕扯开的血肉更是敏感,锋利的刀片戳进去半厘米,切西瓜般往下划,痛楚是难以想象的。
连续划了六七刀,陆曼曼才松开了手。
头顶的灯光明明灭灭,又变回了有些昏暗的黄光,墙壁上的血迹也消失不见了,镜中的少女重新拥有了白嫩无瑕的脸蛋。
陆曼曼轻轻拍打脸庞,将水珠弄干,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往脸上涂护肤品,水乳眼霜精华晚霜,一样都没落下。
等到她走出洗手间时,黄赫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了。
夏季很热,他没有盖被。
陆曼曼走到床边,把被子推到床中间做成屏障,爬上了床,舒展两条修长的大白腿,准备涂身体乳:“我刚刚在洗手间遇到鬼了,她来过这个房间,应该不会再来,晚上我们都可以睡了。”
黄赫原本在躺尸,闻言直挺挺地坐了起来:“鬼?”
身体乳是奶香味的,有股棒棒糖的微甜。
陆曼曼耐心地涂抹着:“那只女鬼用的是我的脸,攻击方式也是女人打架的掐脖子,总体看起来比较弱,就是不知道其他玩家有没有这样的运气了。”
黄赫默然不语。
今晚肯定会死人,不是他们自然最好。
关灯后,房间归于黑暗,黄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