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去什么地方?”魇天动问魇天惊。
“咱们要把魇魔坤挑出来去练兵的二十八将按回去。”魇天惊说道,“若是听到昨晚的动静,这些小子恐怕把持不住。不是咱们三个同时到,这魇魔坤流出来的机会,可能反比那些小子们先对上林天。”
“好吧!咱们走!”
说罢,魔茧族三雄也慌忙动身,不是去追林天而是往相反方向去。
正如他们三人所料。
铁泰为首的二十八人本来就无心练兵行程不快,再加上昨晚景象三十里内可见。这二十八人必然是马上回程,只是半路上等待的人却也让他们不得不停下来。
铁泰无奈,只能带着二十八将对着魇魔坤所在方向叩首之后痛哭重新上路。
魔茧族王等人则慌忙调转马头去追魇魔鑫等人。他们此时还不知道,其实他们的每一步都在一个人的算计之中。
林天。
孤坐树林内,林天闭目坐成五心朝天式。
心,空无一物。气,融入自然。
这是墨苍穹告诉他的窍门。寰宇天元文武皆能惊天动地。武,能够以意领气,用意念控制自身气脉。文,能谋划天下,用智慧逆乱乾坤。无论是文是武,都是寰宇天元人一个念头。
收不住,就放不出。守不住意念元一,就无法做到智武巅峰。
静不下来的人也就没有“动”了。
归回后三年之间,他前一年半的时间在西界学艺,后一年半的时间都在天道诚练心。和墨苍穹过招不是没有过,但是次数尚不足一巴掌。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他和墨苍穹在一起生活。一起练功,一起静心,一起打坐,一起喝下午茶,晚上则是一起读书。
说来有意思,墨苍穹什么都没有教给他,但是他却觉得自己从墨苍穹身上学会了很多。
三年的时间,他自认为已经成长为一个王了。不过这首次考验……
“去东边,救回你的父母,了结的你的仇怨吧。等你救回父母的时候,你就能够登基为王。”
“我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哦,明白了。你不用顾虑什么。天道诚皇族只有嫡系一脉才能继承皇位,嫡子只有你一个人,唯一的王储是你唯一的王也是你。不论你做什么都没有人责怪你。”
“那,若我为天道诚招来骂名或者攻击呢?”
“你这话让人觉得可笑。外人若敢辱骂天道诚君王,你觉得幽紫河会把他切成几段才解气?若是外人敢攻击天道诚,来挑衅你,那就是侮辱一国皇子,有辱国家尊严。国家尊严被侮辱那就是国战,你知道这个思路了吗?”
“明白了。”
国战是吗?
林天脸上不自觉的浮现起了冷笑。大概这一路上没人会想到这个问题吧。独来独往是他的习惯,和他对阵的人也习惯了他的独来独往。大多数的人和他对上时总会想到他一身难以撼动的武功,根本想不到他竟然手握一国兵权,而那些人想到的武功也只是过去他的武功。
现在……
这两点,足够了。足够让很多人对他的判断,对他的估量,全错了。对付他时用的手段,也许正因为这个盲点,全错了。或者说,这两点在他有意引导下,全错了。
比如说,现在。
魇魔鑫已经带着将五十位高手到了树林外。这小子也不是草包,一来就急吼吼进攻。他先让人探看了一下,确定林天只身在此,然后在盯着林天的情况下让人在十里外摆开关卡准备阻拦,又在这十里之上设置了机关。
他自己则是和五十位大统领安坐休息。
因为林天在休息他们也需要休息。谁静不下来谁就会枉费体力。这是战略战,更是心力战。因为他们在等待。等待就是煎熬。
被杀的人不知道情况,杀人的人才会因为杀人的**而备受煎熬。
这份心力的煎熬,此时却让被杀的人心情大好。心情好,就更容易安静下来。
这一局一开手,魇魔鑫就让自己处于劣势中。他输了一半。
至于另一半,他来,就已经输了。
这一次魇魔鑫带出来的都是魔茧族有名的强悍武将,一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这些人中多数都是魔茧族出身,也有几个是魇天惊调教出来的咒术师。
魇魔鑫自己并没有什么带兵的经验,所幸这些人也都是熟悉将令的将军,不用他过多布置。
这些人七嘴八舌便兴致勃勃的组合出了一套非常完善的进攻计划。十里外的关卡和这一路上的机关布置就是他们的计划。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