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但以你的性子,哪怕再难过,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只会藏在心里。”
陈野心头微微一颤,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秦妙嫣则是仰起头,凝视着陈野道:
“但我不是外人,你不用在我面前伪装。如果你实在难过,就哭出来吧。我小时候,难过的时候,哭出来就会好受很多。”
“傻丫头,我真没事。”
陈野哭笑不得,却双眼微微泛红,心中感到十分温暖。
秦妙嫣轻轻叹了口气:
“你眼睛都红了,还说自己没事。”
“我那是被你感动的。”
“感动?”
“对啊,你又开始教我做事了,我能不感动吗?”
陈野笑着打趣。
面对陈野的调侃,秦妙嫣却没有像以往一样跟着笑,或者尴尬和害羞,而是紧紧地抱住陈野。
她用这种方式温暖着陈野那颗受伤的心。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就像是一头狼王,哪怕受伤流血,也只会独自承受和舔伤口。
拥抱了一会过后,秦妙嫣先离开了卧室,陈野换好衣服,也来到了餐厅。
餐厅里,方兰和秦妙嫣一家三口已经坐在了餐桌旁。
其中,秦伯利看着陈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表情既尴尬,又惶恐。
陈野见状,心中一动,问道:
“秦叔,您有话对我说?”
“小……小野,妙嫣的爷爷来了,在门口,他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秦伯利鼓足勇气说道。
然而——
不等陈野给出答复,钟琴脸色一变,起身怒道:
“秦伯利,你什么意思?”
“爸,你太过分了!”
秦妙嫣也有些生气道:
“陈野在秦家祖宅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还让爷爷来做什么?”
“不……不是我,是你爷爷自己执意要来!”
秦伯利一脸委屈地说道。
方兰见状,看了陈野一眼。
陈野想了想道:“我可以见他,也可以让他和我们一起吃饭,但我在秦家祖宅说的话,不会收回!”
“好,好,好!”
秦伯利激动地一连说了三个好,然后和方兰一起出去,将秦守旧迎了进来。
秦守旧给方兰带了四样礼,交到了秦伯利手中。
他进门后,第一时间对陈野说道:
“小野,对不起……”
“道歉就不用了,坐下来一起吃饭吧。不过,我说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陈野表明态度。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
他给过秦家两次机会,秦家自己把握不住,那就怪不了他了。
“小野,我今天来找你,倒不是想让你收回那天的话,而是想跟你打探一件事。”
秦守旧语出惊人道。
“哦?”
陈野有些惊讶,问道:
“什么事情?”
“我听说,春节后,有人对乔家进行疯狂打压,乔氏集团的生意受到了严重影响,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啊?”
秦守旧连忙问道。
虽然陈野在秦家祖宅,与秦家划清了界限,但包括乔家在内,各方势力并没有直接与秦家断绝正常的生意往来。
这倒不是他们没有将陈野的话放在心上。
而是他们知道,陈野并非要将秦家一竿子打死,只是在威慑和警告秦家,杜绝秦家仗着他的名头,胡作非为!
在这种情形下,乔氏集团的生意遭到重创,也就间接地影响到了秦家的生意。
“有这事?”
陈野一愣,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秦伯利抢先道:
“小野,这事千真万确,整个江州都传遍了!我听说,不光是乔氏集团的生意受到了影响,乔老爷子在官-场上的那些门生统统都遭到了打压,有的被查了,有的被调到清水衙门!”
“我问问。”
陈野眉头一挑,起身回到卧室。
而后,他拨通乔谷的电话,询问乔谷事情是否真的像是秦守旧、秦伯利父子所说。
“小爷,这么点小事怎么把您惊动了?”
乔谷没有正面回答,但也间接地告诉了陈野答案。
陈野闻言,继续问道:
“乔老头,知道是谁干的么?孙连成?”
“是他下的命令。不过,应该不是他本人的意思,他只是一个执行者。”
“那就是孙家那个老太太了?”
“小爷,是谁都不重要,这顿打,乔家受得住。”
乔谷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