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她们的四人间宿舍，正好林晓晓和苏悦也在。杜雪儿把自己提的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全都是女孩们喜欢吃的小零食。均匀分成四份，她们一人一份。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吃东西，有说有笑。只有胡一灵，看向杜雪儿的眼光带着探寻的意味。
“叮”的一声，杜雪儿的手机进来一条消息，胡一灵殷勤地帮杜雪儿拿手机，飞速瞄了一眼屏幕。
【过几天陪我见一个朋友。】
杜雪儿注意到了胡一灵的举动，却什么也没说，只不动声色地接过手机。
是徐子航的消息。昨天，徐子航送她回学校，路上主动加了她的微信，这是第一次通过微信联系她。
她正打算回复，看见徐子航又发了一条。
【零食是奶奶的意思。】
杜雪儿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雪儿，”林晓晓一口一个地嚼着米国原装进口的大杏仁，不忘关心杜雪儿，“听说商科大学生决赛的日期已经定下来了。”
杜雪儿笃定地点头。
她已经收到邮件了。
今天早些时候，这次商科学生大赛的主办方发来了确认邮件，详细告知了比赛的规则、时间、地点。
杜雪儿也已回复过确认邮件。
这两年每每举办商科大学生比赛，代表学校参加的团体赛一定少不了她，而她的个人赛总是拿到最好的名次。
不同的是，这次的比赛难度更大、规格更高。
对帝都大学来说，代表队顺利通过初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他们要确保的是决赛摘冠。
“这次的决赛要去港城了。”杜雪儿告诉几个室友。
学校派出两个代表队参加团体赛，其中还有三个学生要参加个人赛。出发去港城的时间定在四天后，也就是周五。
周四晚上，帝都大学商学院的一间办公室内灯火通明。
“来回大概需要四天时间，”比赛负责带队的周容老师给参赛的十来个学生讲完注意事项，接着交代细节安排，“学校给我们定的酒店就在海边，离港城大学很近。”
今年全国商科大赛决赛在几千里外的港城大学举办。
杜雪儿对港城大学向往已久，当年姐姐作为交换生在港城大学读过两年书，她一直盼着能去看看。
围着周老师的学生们也都非常兴奋，有学生甚至畅想起了推开窗户看海的美好场景。
在这一群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学生中，张力不算起眼。他个子不高，穿着白衬衫、牛仔裤，戴着黑框眼镜。眼睛时不时地透过镜片瞥向杜雪儿，目光阴晴不定。
“张力，”旁边的肖楠觉得张力有点过于安静，“啪”地拍在他胳膊上，“想什么呢？”
张力收回目光，脸上堆起笑意，点点头，敷衍地说到了港城一起逛。
周老师又仔仔细细地叮嘱学生们第二天的集合时间，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张力走在最后面，盯着前面杜雪儿的身影，攥了攥拳头。
走着瞧，这次我一定要超过你。
杜雪儿边走边发消息向徐子航致歉。前几天她答应陪徐子航见朋友，因为比赛的时间安排超出预期，要爽约了。
信息刚发出去，徐子航就打来了电话，杜雪儿看着闪个不停的屏幕，大感意外。
“喂，”她接起，不太适应通过电流听见徐子航的声音，“真的很抱歉，徐先生。”她再次表示歉意。
“我陪你去。”电话里徐子航一字一句，像是发誓。
这是怎么说？杜雪儿马上要拒绝，可是徐子航已经转了话题，“我在酒会上，等下有个发言，然后就回去了。”
徐总您在哪里为什么要跟我说。
杜雪儿对着沉沉的夜色，叹了一口气。
机场和往常一样熙熙攘攘。
杜雪儿不是第一次来了，她轻车熟路地帮着周老师给同学们办理好值机，把登机牌分发下去，叮嘱大家行李箱上一定贴好标签。
学生们拿到登机牌，聚在一起互相核对。
“雪儿，”许朵朵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只有你的座位不跟我们在一起啊。”
杜雪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座位的的确确距离大家有点远。
站在许朵朵不远处的张力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责备许朵朵大惊小怪，反正大家都在同一架飞机上。
许朵朵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张力，忍了忍，还是不愿意把反驳的话咽下去，“哎哟，”她凑近对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这不是当初整天追着人家的时候了。”
然后许朵朵成功地看到张力脸黑了。
拿着登机牌，找到自己的座位，杜雪儿发现邻座是一个女孩，戴着墨镜，正倚在靠背上小憩。
仔细一看，这不是徐子航的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