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两人听的一头雾水的。
什么舒适度?牢房也讲究舒适度了。
“老金,你那学院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
金主簿毕恭毕敬道:“已经在考察地址了,西边商户贺家旁边有一块空地。下官已经跟当地人协商好了,等木料等材料到齐就抓紧干。”
“很好。”许靖含笑继续说道:“先给你批一千两银子。你召集人手抓紧干,争取在过年前把学院弄好。等来年请几个教书先生,咱们就可以开始招募学生了。”
金主簿情绪激动,站起身就要给许靖行大礼,被许靖制止了。“世年啊,让你找的两个账房先生找到了吗?”
白世年早就给准备好了,听大人要,立马就让两账房先生进来。一位王五,另一位是丁四。之前都在各大商铺任职,经验十分丰富。
许靖随便考了几个问题,两人都对答如流,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以后你们一个是出纳,专管对外账务,只管出账,不管进账。进账业务就交给丁四。”
赤水知县张志伟忍不住问道:“大人,他们不参与俸禄兑换吗?”
一问这事就可见张志伟是个外行了。“朝廷的俸禄不是户部核对了下批地方政府代办的么?怎么你们知县衙门缺人了?”
张志伟干笑了两声,问道:“那他们负责的是?”
“建州的总经济。”看两人吓得寒毛直竖,估计下一句就要找理由脚底抹油溜了。许靖道:“放心。你们现在只对本官负责。日后等业务扩大了,本官会加派人手的。”
这还差不多。王五松了口气,大着胆子说道:“不知蒋大人要让小的负责哪些业务?”
许靖早就准备好了,将两本册子一人一本给了白世年,再由白世年转到他们手里。
“西边开了个制衣工坊,以后出账的交给王五,进账交给丁四。你们等会熟悉下,尽快接手。”
一直没说话的白及县知县宋尧开口了。“蒋大人您是以权谋私,若上头查出来,下官等人不好交代啊。”
“放心,知府那本官已经打好招呼了。就是京城,本官也有人护着。”
宋尧听下人提起过天使来了就被蒋旭清收买了,本来以为蒋旭清会有所收敛的。没想到啊,他反而大大方方说了。
宋尧比张志伟在位时间长,颇有手段跟头脑。一眼就就看出了内里门道。“蒋大人是将制衣工坊的钱都用在建设建州上?”
“宋大人真是本官的知己啊,一眼就看出了内里门道。不错,本官正是想借鸡生蛋。”
许靖不只是想,还打算扩大规模。“等李贺一来,咱们就把毛衣坊交给他打理。到时候,本官就从中取利。用取来的钱放置公账上,到时候想要发展什么,本官也心里有数些。”
“原来如此。”张志明恍然大悟。“大人真是足智多谋,生财有道啊。只是公然谋商,岂非被人耻笑?”
饭都吃不饱了,还有空顾及面子问题?
许靖不动声色道:“你今年的赋税交了多少?”
张志明汗颜。“只筹集了五千之数,还没有达到往年预期。”
一个县一年的赋税才五千,可见这个县有多穷。就是榨干了百姓,商户也多不出二两银子。即便如此,依然将张志明喂得大腹便便,富得流油,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啊。
许靖看向林县丞,林县丞会意,道:“蒋大人前不久靠制衣工坊就筹集了四千两银子。”
“多少?”张志明眼睛瞪得老大,言语间声音都大了不少。
林县丞重复了一遍后,张志明不甘心问道:“就几日功夫?”
“是。”许靖道:“几日就顶你一年税收。你说这生意,本官要不要做?”
“大人。”宋尧开口反对。“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官商相护,恐引起大乱啊。”
许靖拍桌而起,冷冷说道:
“荒唐。
本官为木河县知县之时,亲眼瞧见大街上勒紧裤带就喂了省一口吃的农民就活活饿死在街道上。
粮食乃国之根本,钱乃国家脊柱。若本官不想方设法赚钱,建州哪有什么活路?
恐怕不等到建奴打过来,农民就因为饿的受不了造反了。到时候本官该怎么自处,逃命吗?”
宋尧叹了口气。 他熟读史书,历史上活不下去造反的比比皆是。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若等朝廷救济,怕是等的黄花菜都凉了。还不如跟蒋旭清一般拼一把,自力更生努力自救的好。
“大人继续说,下官听大人的便是。”
宋尧不愧是当了十几年官,脑子十分活络。
知道一己之力难以改变局势,直接选择依附蒋旭清,听话就能减少很多意外损失。
许靖也懒得跟他们扯大义的旗子,直接说道:“你们两个回去后,让县衙的县丞、主簿、典吏分批次轮流来知州衙门开会交流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