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柏胜,孙柏胜头也不回,带着短短时间就剩下三千不到的江东骑士就离开了战场,另一边的岳灵也不好受,无当飞军死的太快了,马上弓术不如白玉轻骑,常常是射出一箭就得被人射三箭,还是被多个人同时射,可以想象外围的局面崩坏了,
“可恶,这个时候外围骑兵要是都走了,这就真成王八壳仍由他们射击了,白羽轻骑射杀外围骑兵,阵内的弩箭太远了根本支援不上。”
“大阵前压。”颜坡果断下达军令,既然他们不冲,那咱们就过去,
大阵缓缓前移,时不时还对靠近大阵的白羽轻骑射一弩,射中了直接人马俱亡,有的还能穿透好几个,
布鲁邦伊看着这些,依旧岿然不动,而白羽轻骑的围剿终于也使剩下来的安定西和岳灵骑兵的撤退,伤亡近乎达到了一半,这已经是不可思议的程度了。
“对方的羽箭如此厉害,却从未见对方使用过,只知道冲阵砍杀,是老夫决策失误了。”
大军依旧上前,到达一定距离后,铁浮屠开始动了,他们没有直冲正面,而是向着右翼冲,布鲁邦伊意图分割这支敌军,一口一口全部吃掉,不打算让他们有拼死一搏的状态。
盾阵,自然是中间越厚两边逐渐变薄的,就算已经是提醒支援,那也无用,铁浮屠人马皆重甲,还全是生死场侥幸活下来的精英,比王庭铁骑不同,王庭铁骑装备最好,吃用最好,地位最高,但真和铁浮屠放对,那死状极其凄惨。
更别说这只阿托不花亲自带着的,重新被布鲁邦伊整编过的铁浮屠,里面有些骑士,没带面甲,脸确也是黑漆漆的,目光狰狞,好似恶鬼,眼里的仇恨已经让他们忘记了死亡。
一点阻挡都没有,乾军右翼被撕了开来,白羽轻骑围上来就一阵点射,铁浮屠掉头再冲一遍,大军右翼彻底崩溃,四散奔逃,被身后的白羽轻骑用马刀轻易割掉首级,滚落在地,
同袍的死状凄惨,中军和左翼的前进势头也被打断了,缓缓收缩成一个圆,如同刺猬一般立着,
布鲁邦伊挑起一颗乾军的头颅,这个士卒脸上还带着不敢置信,看衣着,似乎是贪狼军的一员,
布鲁邦伊高举头颅,周围士气振奋,正想着如何再从敌人身上撕下口肉来,
“辎重不要了,等城中有动静,我们直接往城里杀。”
颜坡只好下令丢掉粮草,这下好了,支援支援,反倒还成了拖累。
城里的杨琼看见城下这一幕,自然是无比焦急,只好让西边守城的典将军过来,率领大戟士,下去破阵,接应援军,
前几日的大胜好似梦一样,敌人的羽箭像是雨滴落下,噼噼啪啪打在盾牌上连绵不绝,这些羽箭哪来的呢?城头守军射下来的呗,本来北胡军队攻城,是城上的守军和城下的敌军互射,但发现这太不公平了,城下射上去,射不远不说,还有墙挡着,而城下无遮挡,城上的箭又射的远,于是就省了羽箭,派一些“牲口”穿上皮甲去消耗羽箭,城头射多少下来他们都攒着,等到他们无东西可射了,死在箭簇之下的士卒就少了,也更容易上城墙刀战,
到了现在,这些积攒着的箭矢终于还是落到了他们自己人的头上。
东城门缓缓打开,杨家大戟士和先登军已经准备完毕,
“典将军,来比比看谁杀敌更多。”
一边的典将军打量着面前的敌军大将
“那不是铁蒺藜,那是铁浮屠,为首的光头也不是沙格顿,是阿托不花啊!”
没错,做戏做全套,他,阿托不花,也剃了光头,还把脸上的胡须都剪短了,远看还真分不清他和沙格顿,由于周围的士卒也是他之前带领着的,也不会显得他站在人群中突兀,只是会感觉这支部队今天寒气森森的。
现在这支部队也已经杀到城门下了,典将军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身边的杨安跟着一起迎上,二对一,阿托不花游刃有余,隔开典将军的刀之后就是一个重劈向着杨安,一旁的大戟士舍命阻挡,杨安乘机一戟直刺阿托不花咽喉,被阿托不花随手用小臂上的小盾荡开,刀锋一转又抹向典将军的脖子,典将军用陌刀挡住,后退一步,死死顶着,可周围的厮杀却已进入了白热化,有的铁浮屠越下马来步战,因为在这种拥挤的情况下,马根本跑不起来,双方在城门洞子前拼死对杀,如同血肉磨盘在搅动,嘶吼声,咆哮声不断,中间占局的三人胶着在一起,维持住平衡,现在,就看哪方先崩溃了,
东城门前还没分出胜负,可其他三处城门可就不一样了,杨琼用仅剩不多的兵力守住另外三座城门,而城下羽箭不断往城上射,敌军如蝗虫一般爬上来,死局,无解。
外围大阵中,杨瑁对着颜坡说,
“世叔,借我兵,我要回去,帮兄长守城。”
“过不去的 。”
“那也走不了了!世叔,颜伯父,求你了,把兵给我把,我至少,至少得让我阿兄守住破虏城。”
颜坡点点头,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