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灰了,但发丝微微凌乱,白衬衫有点脏,牛仔裤被划了个洞,看上去还是十分狼狈。
但两个人站在一起,所有人的目光却还是会不自觉地看向林卿歌。
一人精致清纯,一人狼狈凌乱,可那凌乱之下掩盖不住的昳丽绝美,仍是牢牢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蛊惑人心。
齐景突然怪异地想:她不该这样狼狈地蜗居在这样破旧不堪的工厂,她该穿着最华美的衣裙,被好好安置在窗明几净、温暖舒适的房间中,像末世来临前那样。
她本就是被人宠着捧着的大小姐啊。
她有任性的资本。
怎么如今……她不再娇蛮地向他提要求,不再毫无理由地冲他发脾气,不再埋怨沈琪比她穿得漂亮……而是默默地坐到她以前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破纸箱上呢?
齐景的心突然开始痛起来。
他心里一下子多了一股责任感,对女孩的爱怜刺激了男人天生的保护欲,夹杂着一种陌生的悸动,盖过了他对沈琪的浅浅爱慕。
男人从车上拿了一个软垫,放到林卿歌身边,像哄孩子一样柔声道:“卿卿怎么坐在这里呀?别人有的我们卿卿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