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十八,迎接御月公主的他国使者来到了京城,南贵妃早早服了吊足精神的药,穿上贵妃的朝服,两名宫女搀扶着,生怕女儿看出自己憔悴的模样。圣上,皇后,一众嫔妃,大臣分列两侧,给足御月公主面子,让她风风光光出嫁,让他国看出本国对和亲公主的重视。让他国有所忌惮,即便是公主嫁过去,也要三思。
御月公主这一身嫁衣,虽不是嫡公主,但这婚仪也堪比嫡公主的排场。虽不想嫁,可皇命难违,他国点名要娶御月公主,倘若择驸马时她不挑剔,而是提早有了婚约,也就不会被选定和亲了。
南贵妃望着即将远行的女儿,这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身体不适时就背过身去咳嗽几声,御月公主眼含泪水举起离别酒,一饮而尽。随后行了国礼,
“儿臣拜别父皇母后!日后在他国一定为父皇母后尽力分忧,不给父皇母后蒙羞,不让父皇母后担忧!”
“我的好女儿,远嫁他国,所有难处一定来信与父皇母后!”
“嗯,儿臣谨记于心,就此别过!”
御月公主举起团扇,缓缓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皇宫,每走一步,这泪水就落下两滴,“重重”的落在了皇宫的路上。出了皇宫,御月公主就上了喜庆的轿辇。
上官云司早早就来到京城外,身着朝服,准备送御月公主一程,婚嫁队伍吹吹打打出了京城,坐在轿辇里的御月公主哭成了泪人。出了城,御月掀起轿帘,希望能够看到她心心念念的云司哥哥来送她。
眼瞧着上官云司的轿辇在路边,御月公主不管不顾的叫停了婚嫁队,急匆匆下了轿辇,跑到他面前,
“云司哥哥,你来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不回来送你出嫁?怎么可能啊,不管怎样,我都会亲自送你一程,毕竟女子出嫁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我就是再忙也要推一推,来送送你。”
“谢谢你还能不计前嫌来送送我!”
说着说着,御月公主哭音微重,因为在她心中,就算父皇母后不送她一程,她都不会太在意,但这个从小护着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若是不来送自己的话,那这心真的是凉透了,对着京城也就再无半点留恋之情了。
“说什么呢,去那边也要照顾好自己,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来书信给云司哥哥,云司哥哥拼了命也会带着大军杀去他国,将你安安全全接回来,你记住,我永远是你的云司哥哥,一辈子都是!”
“哎呦,都怪你,害得我大喜的日子落泪。啊啊!云司哥哥!”
御月公主不管不顾的扑在上官云司的怀里,哭成个泪人,这一抱,是不舍,是分别,是对下次见面的期待,等待与守望。
“好了好了,快去吧,回到轿辇上,我会在后边再送送你,让你安安心心的出嫁!”
上官云司轻声细语的安抚着她,好一会儿,御月公主才停止哭泣,从他的怀里慢慢抽出身来,依依不舍的回到轿辇之上。随后,上官云司也上了轿辇,在侧缓缓送她至京郊外。
上官云司的轿辇停下了,他急忙下来,跑到御月公主的轿辇边,对她说,
“御月妹妹,云司哥哥只能送你到此了,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了,这个给你,若是你遇到难处,拿着它找默隐盟,他们是云司哥哥我在江湖上结交的友人,他们会将消息传递给云司哥哥。切记,一定要收好,不可告诉任何人。”
“嗯,妹妹记下了,云司哥哥回去路上小心,妹妹该启程了。”
“嗯,照顾好自己!”
看着御月公主的婚嫁队伍渐行渐远,直至看不到,上官云司这才上了轿辇,回到林宣城。
原来这么久圣上没有查户部尚书秦正颜的事情,是在等御月公主出嫁再定夺。但,暗中已经派来三四路人马查了秦正颜的所有,就连祖孙三代都查了个遍。
次日早朝,圣上大发雷霆,当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指桑骂槐的说了好多肺腑之言。
“今日,朕要对你们说一些肺腑之言,希望你们有些人,仗着位高权重,拿着朝廷俸禄,竟背地里干着令人发指的勾当,徇私舞弊,纵容其家人,鱼肉乡里,横行霸道,只手遮天!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朕!”
“圣上息怒!”
百官见势不妙,纷纷跪下劝谏,有些人也依旧面不改色,镇定自若,问心无愧;而有些人则心虚的很,对号入座,以为在说自己,害怕自己做的事情被圣上查出来。
“出了此等事情,叫朕如何能息怒!今日不议政,都退下吧!”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了朝,众多私下交好的大臣在交谈着什么,他们,似乎在议论今日圣上发怒之事,有人在猜是谁?也有人早就明白了什么。还有人在悄悄谋划着什么!
户部尚书秦正颜似乎也嗅到了什么风声,急匆匆赶回了家,让人将他贪污的金银细软悄悄运出了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