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有些失落,一直闷闷不乐,净薇大为不解。
“你干嘛拉着脸?”
“喝多了,不舒服。”赵晨东不想多说什么,更何况酒精正在他的胃里作祟,确实很难受。
“那你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我没醉。我自己打车回去好了。”
赵晨东自己叫了一辆车,跟净薇匆匆道了别就上车了。到了车上,越发觉得头疼,有时微微刺痛,像是要感冒的样子。明明不是很远的路,却觉得好久都到不了。
赵晨东妈妈在家里也是坐卧不安,他太爱这个儿子了。生怕儿子在外受委屈,受苦。这次去净薇家,她的心总是提着。
果不其然,赵晨东回家后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就直奔卧室了。
她一看他的脸色就明白了大概。
但看儿子门已关上,想去追问又不好去问。最后还是忍不住推门进去。只见赵晨东像只熊一样跪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她一下慌了神,赶忙去扶他。既心疼又着急地问:“喝多了是咋?”
“有点恶心。”
赵晨东感觉胃里翻腾的厉害,嗓子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嘴里像是有津液流出来。
突然他直起身来,把她把猛地推开,直奔卫生间,对着马桶哇地一声吐了一地酒菜,屋子里立马布满一阵酸腐味。她妈赶紧上去给他拍背,他陆续又吐了两次,总算舒服了一些。但脸色依然蜡黄,赵母见此心疼不已。又是端茶又是递水,扶他在床上坐稳之后,又去打扫,气味熏的她也干呕了几次。
像往常一样,他妈又开始唠叨上了:“跟你说去不得你偏要去,怎么样,没讨到好脸色吧?”赵晨东没有做声,心情很是低落,但似乎是醒酒了,因为他又清晰地想起在净薇家的事来。
正想着,只听她妈一边做事一边唠叨:“我看人是最准的,我早就说你俩不合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到不了一起。”
赵晨东本来心情就不好,再加上她妈一阵数落,索性把身子一缩,蒙头大睡起来。
他妈见状赶紧走过来,把被子掀开,问他:“她爸妈都跟你说什么了?”
“妈,你别问了好吧?”赵晨东说着翻了一下身。
“问一下都不耐烦。”赵母嘟囔着走开了。
赵晨东胸中如同被塞了棉絮,十分烦闷。想着自己妈妈的对自己的感情,又想想她的种种不易,对刚才自己的态度又有些后悔。
赵晨东又 想到净薇父母,他们看起来是那样年轻、时尚,跟他妈看起来简直就是两代人。净薇妈脸上都没有皱纹,每天接触的都是高端的人事物,可他妈想的是这顿吃什么,下顿吃什么,哪里的猪肉既新鲜又便宜。
以前的种种浮上赵母的心头,她28岁和赵晨东父亲结婚,33岁才生的他,父亲身体不好,早早去世,她一人把他拉扯大,供他读书,多少年过去了,他妈吃的苦不是一般女人所能承受的。为此,身体也不是很好,但他妈自己并不觉得,这是因为多年的辛苦让她认为这是生活的日常,身体上的疼痛跟苦日子一样,熬一熬就好了。
他爬起来,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摇晃着走出门,对他妈说:“妈,我想睡会儿,有点难受。”
“你睡你睡!”她妈又重新把床单铺平整了,到了一杯茶水,把房门掩上就出去看电视去了。
到了第二天,颜净薇一连给赵晨东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不是不想接,而是不知怎么面对,他是真心喜欢颜净薇,但却又不想接触她的父母,她爸妈那种高姿态让他觉得即便毕恭毕敬也难相处,何况他也有点知识分子的清高自傲,怎么可能自降身价来得到别人认可。以往每次吵架闹意见都是赵晨东主动找她复合,但这次赵晨东铁了心不去主动联系她。
过几天,学校就开学了,赵晨东提前来到学校,再见到校园里的花花草草,竟有物是人非之感,玉兰花刚刚盛开,但是早樱已经开满树了,洁白的花瓣同时绽放,让人眼前一亮。开到荼靡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他脑海中突然冒出这句诗来,想到不久以后,花朵凋零成尘,不禁有些萧瑟的感觉。再加上天气阴沉,余寒未散,心情也又些阴郁。他在百无聊赖又似乎有事要做却没有去做地状态里徘徊了半个钟头,还是忍不住拨通了净薇的电话,净薇似乎胜券在握一般,说:“我就知道你会找我的。”
赵晨东咧嘴一笑,问她:“你到学校了吗?”
“在了,我现在就在寝室。”
“那你等我,我去找你。”
他放下电话,三步并作两步,没几分钟就到颜净薇楼下了。
颜净薇笑吟吟地走过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赵晨东牵起她的手。
“想去哪里吃?”赵晨东问她。
“想吃日本料理,我们去锦里吃好不好,上个月我爸妈带我去吃,那里的海鲜还挺新鲜的。”
“好好。”赵晨东一口答应下来,一周的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