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奢靡,虽破损严重,却也能从零星半点中窥出原壁画的精美,但所谓的罕见,是因为壁画上头的建筑多以西式为主,中外结合的典范。
整个壁画篇幅虽说不大,可重在壁画手法上不同于古代画匠的表现。这幅壁画的修复工作当时是交给敦煌完成的,但前后换了三位修复师做出来的修复方案都不理想。
后来胡教授接手,原本是想等肖也从新疆回来可他一个人祸害,谁知道天上掉下个江医生,胡教授一不做二不休,借着江执到北京做学术讨论为由,一个电话打给故宫,具体说了什么旁人不得而知,总之很快,江执就接到故宫那边的电话……
欢迎词说得那叫一个让人心旷神怡,万事都积极配合,又高度赞誉了他的年轻有为,最后补上句小江啊,中国自古就讲究礼尚往来,我们配合你的工作,你是不是也得有回馈意识啊……
都说出手不打笑脸人,但这话落在江执头上形同虚设,他毫不客气地回了句很抱歉,我在研究所没编制。
那意思很明显,技术支援是研究所的行为,他不隶属研究所。
末了,江执又跟那边说,但出于感谢,我可以修复方案,至于派谁上手去修,你们跟胡教授再去商量。
一句话把对方说得感动坏了,心想着这小伙子真是有情有义,毕竟是外聘人员,能做到这点也是实属不易了。但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后,那边反应过来了研究所现如今基本上不都是聘请制了吗?他拿着个编制不编制的话头坑蒙拐骗谁呢?!
关于这件事,肖也在来北京之前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笑得一脸发贼,补上了句,“可能故宫那边也品出你这个人太不正经,干脆就来个以彼之道还治彼身,都不正经呗,谁怕谁啊。所以你可要想好了啊,一旦求着许老师,你就得给自己填坑,修《极乐图》多累啊,你要往坟里钻,还得敦煌和吉市两头跑。你找程老师,陪聊个几句,再搭上了笑脸,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江执盯着他,面无表情。
“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又不知道程嘉卉在倦勤斋帮忙。再说了,江执,我发现你这个人挺矫情啊,你——”
“去跟许老师说,《极乐图》我亲自修,但前提是通景画得让我看舒坦了,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我不舒坦,大家谁都别想舒坦,我这个人没什么道德感,在壁画这块,我更没你们那么有崇高信仰。”
肖也回盯着他好半天,最后眉一皱头一点,“你想作死,我成全你。”